“你们之间,刻骨铭心,又怎么会知道,以后的哪一年,没有别人与她,更加铭心刻骨?”

老头子嘴碎的很,继续说道:“倒悬山那个,也是差不多的路数,你死之后,人家对你感情再深,也总不至于去殉情吧?”

“人死灯灭,真以为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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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记住你最久的,只有你家宁姚,但哪怕骨肉至亲,年份上去了,一样会流失在记忆中。”

十年春去秋来,百年生老病死,谁能记住一个人百载光阴?

当然,对于山上修道之人,十年百年真不算多,可千年万年呢?

刑官大人忽然冷笑一声,斜瞥向他,“我需要有人记住我吗?”

陈清都置若罔闻,一语道破天机,“那你为何做事之前,从不考虑自己?”

“你知不知道,你所做之事,正应了那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老人嗤笑道:“其实我挺看不起你的,一身热血,为了自己的心中侠义,想做就做,哪怕舍去自身一切。”

“那个姓齐的读书人,确实很不错,但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是圣人,你是吗?”

“儒家有句话,君子不救,圣人当仁不让,你也配当仁不让,也配圣人二字?”

“你借道未来,力挽狂澜,也没见你练出一个本命字出来啊?”

“儒家念你的好了?给你一个书院山长坐坐了?”

陈清都忽然破口大骂,“你什么都不是,自以为做了许多好事,可其实你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任何人。”

宁远面无表情,语气淡淡道:“师父,你说完了?”

佝偻老人当即愣在原地,被一句话堵住嘴,破天荒有些摸不着头脑。

宁远咧嘴一笑,将佩剑插在一旁,一把挽住老人的一条胳膊,扶着他坐回了板凳上。

年轻人一脸的恬不知耻,“师父,我不会死的。”

“起码现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