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若苦笑道:“可是你都牺牲了些什么呢?你牺牲了江南那些无辜百姓的性命!荣王身边的那位谋士就是你安排的吧?当救灾粮不够的时候,也是他提议让荣王杀掉那些老弱病残的灾民。这些事情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变得越发凌厉,目光如刀般锐利地刺向对方。
宋清婉非常的漠然,“荣王如果不是好大喜功,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难道是我让他贪墨了救灾的银两吗?是我下令杀的灾民吗?我什么都没做。”
“以天下万民的生命作为棋子,宋清婉,我确实不知道你何时变成了这个样子。”夭夭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痛心。
“夭夭,一定是萧北淮告诉你这些的吧?你很幸运,或许在我们分开的时候,命运就已经有了它特定的轨道。你一直被保护得太好了,没有见过这世间真正的恶是什么模样,所以你才能够站在高处来指责我。哪个上位者是干净的,在这皇家中这鬼蜮伎俩谁不会用,就说萧北淮他不会吗?我与他比不过是相形见绌而已,我告诉你,如果今天是我赢了,那么这史书将会由我来书写,说不定后人还会将我视为表率呢!”宋清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傲然与轻屑。
“不过是败了而已,我输得起,无所谓。你也不必再来管我了,从现在开始,我与你再无任何关系,你走吧。”说完这句话,宋清婉转身不去看她。
宋清若看着她决然的背影闭了闭眼眸,任由泪水滑落。
宋清若离开不久后,萧北淮便来了。他面上看不出情绪,径直走到桌前自顾自地坐下。
宫人见此情景,赶忙上前为他端上茶水。
宋清婉静静地看着他,随后轻轻掸了掸自己那本就不染一丝灰尘的衣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淡淡的嘲讽之意道:“萧侯爷今日前来,可是要杀我灭口?”
她故意用了萧北淮以前的称谓,话语间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萧北淮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轻声说道:“太子妃不必如此紧张,我此次前来,不过是想问问你,你究竟与夭夭说了些什么,竟能让她哭着离去?”
宋清婉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讥讽:“萧侯爷既然这么关心,为何不去问问你安排在周围的那些暗卫呢?又何必多此一举跑来问我。”她毫不畏惧地回望着萧北淮,现在不是从前,她已经如此,所以什么也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