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一个月了,宋清若如同被放逐一般,没有人来打扰她,她也乐的自在。
平静的时光非常的短暂,萧太君来了,她走进芙蓉苑看着周围的花草树木亭台水榭眼眸深沉。
宋清若陪在她的身后,芙蓉苑里还有一个温室花棚,是用琉璃所建,非常的稀有可贵。
萧太君就站在花棚之外,问宋清若,“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进去过。”
宋清若看着折射在琉璃上的倒影摇了摇头,“回来之后,就一直静养我很少出房门。”
萧太君看了看她的肚子没有说话,随后有静静的看着花棚,自顾自的说道:“这是你失踪半年后他让花匠建的,如果你进去就会发现里边最多的是就是你喜欢的君子兰,”萧太君又用手扫过这里的每一处,“这里全是他亲自设计,就连这题的字都是他亲笔所书,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这里的一切都根据这诗经所得,清若,太医说他是因为急火攻心久郁成疾,你是否震惊他怎么会积郁在胸,你知道你失踪的这一年,他都做了什么吗?他害怕你的名誉受损所以为你周全,殚心竭虑,不眠不休,处理陛下交给的任务,防着世家的算计,躲避追杀,还要天南海北的找你,但是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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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君说到最后眼里的射出冰冷犀利的光芒。
宋清若抬眸看着她,语气带着茫然,“我只是有些不明白,难道这世上的圆满都要有一方妥协吗?这世间的情爱难道不是两情相悦吗?为什么要这样的委屈求全,就因为一方付出,另一方就要动容吗?”
丫鬟为萧太君搬来了椅子,萧太君慢慢坐下,她的眼神没有离开过宋清若,只是听着她的话觉得可笑,“这一年看样子你活的很自在,没有遭受什么委屈,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无知的话语,你是谁?你现在是谁?”
萧太君收起眼里的嘲笑,继续道:“你是侯府的主母你是武安侯的妻子,你是宋丞相的女儿,你最后才是你自己,人活在这天地,不是任由自己随风自由的,而是有责任的,君与臣、父与子、夫与妻,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伦理纲常,难道你不顾了吗?自古情义两难全,更何况这情爱二字,你已经嫁入这侯府,你想如何?你的孝义礼教难道白学了吗?”
萧太君句句仿若从心扉刨出一般,这声声质问让宋清若趔趄倒退一步。
宋清若慢慢的跪下,在礼教面前没有人能顶得这两个字。
“祖母,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萧太君眼眸复杂的看着她,伸出手在她的头顶轻轻的拍了拍,“孩子,这世道就是如此,没人会过的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