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定远侯府被摄政王压制,你同你父亲一起被架空,定远侯府若是再无法子,迟早要被削了爵位。”
“定远侯府百年荣耀,不知还能否保住啊。”
“母亲,是儿子的错。”周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的面上满是痛苦。
定远侯夫人看她这样,心中更喜。
“虽说摄政王要针对你,但是若不是你自己做错事,他也寻不到理由。”
“当初母亲心疼你,同意你去江家退亲,不想那江书婠竟然有本事攀上摄政王。”定远侯夫人的眼神晦暗不明,在说到后面一句时,明显是带着恨意的。
她说完后,看着周淮,伸出双手将人扶起来:“儿子,定远侯府全族富贵荣耀都在你身上了。”
“你万万不能糊涂啊!”
周淮抬起眼眸,他已经猜到了母亲定然是有事了。
定远侯夫人忽然起身要给他跪下:“儿子,母亲求你了!”
“母亲!”周淮忙将她扶起来,“您怎可给我跪下,母亲莫要折煞儿子啊。”
定远侯夫人长叹一口气:“常家的事,永远都是定远侯府的污点。”
周淮心一紧。
“你放心,今日枫叶林这么一闹,母亲便是想除了她也除不掉了。”定远侯夫人的眼底闪烁着冷意。
周淮脸色一顿,他此刻怎能不知道滢滢非要去枫叶林的心思。
可是,她也没错,她只是没有安全感......
“如今世子妃的位置一直空着,若是等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那便更没人愿意嫁进来了。”
“听母亲的,娶一个世子妃好吗?”定远侯夫人的眼底满是恳求。
周淮不敢同她对视。
“淮儿?”
“算母亲求你,定远侯府不能耽搁!”
周淮的眼底满是挣扎,最终无奈点头:“听母亲的。”
*
当江书婠沐浴回来后,便看见躺在榻上的裴鹤安。
他躺在外侧,自己岂不是只能从他身上跨过去......
江书婠一脸的为难,正在纠结时,原本闭着眼睛的裴鹤安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瞥了一眼江书婠:“上来吧。”
他缓缓从榻上坐起来,声音带着一丝低闷,一看便是有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