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起在案发现场的山坡处的发现,复又问道:“案发现场的凶器是以什么样的姿态被发现的?”
甘南回答得很迅速,“这就是仵作不敢肯定是否是凶杀的原因之一了,那带血的石头是坡下发现的,并没有移动过的痕迹。所以仵作一开始才说很有可能是朱二从高处摔下来,头磕在了石头上造成的死亡。”
那她在坡上发现的是什么呢,另外的凶器,还是巧合所致?
如果是凶器,那是不是可以这么看,凶手捡起脚边的石头,向着朱二砸下去,然后朱二从高处跌落,撞到了头。
所以坡下石头染了鲜血,被当作了凶器。
不对,还是不对,朱二头上的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只一次击打,若是坡下的石头的血是不小心撞上去,那说明朱二头上的伤全是坡上的石头做到的。
那找不到的石头才是真正的的凶器吗?沈青瑜不敢肯定,这件案子,她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不同以往的地方,一时间却很难解释原因,仿佛是被一张看不见的将她笼罩。
看着甘南退下,沈青瑜让人拿来纸笔,将整个案子的关键词记录了下来。
朱二身边的人际关系简单,除了弟弟,还有两个租客,和一个已经搬离了这里的寡妇。
当然这并不能作为能断言他没做过会被人怨恨的事的理由。
然后就是刘舜华,数来数去,朱二身边真正有可疑的似乎还是只有刘舜华一个人。
沈青瑜觉得自己的进展实在是太慢了,问题越来越多,而得到解答的却越来越少。
看来,她唯一有可能的机会就只有从刘舜华那里入手了,无论是刘舜华和朱二如何相识,还是刘舜华为何会去见朱二,只要问问当事人,这些都将迎刃而解。
只是很奇怪,她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究竟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