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瑜坦诚地摇了摇头,“我没往其他人身上想过。”
裴述一笑,继续说道:“成阶的三个儿子,长子成蛟最受重视,但他资质平平,哪怕给他堆成天的资源,也没有什么出色的表现。如果成阶势利未曾动摇,那继承成阶人脉和势力的必然是他。所以我觉得他做这件事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只要老老实实的,这一切就顺理成章是他的。”
“成阶的二子成应是庶出,尽管如此,有他父亲的关系在,他的仕途也并不难走,现在任盛京兵马司指挥使,也是成阶三个儿子中最出色的。但他的位置虽然重要,却实在离科举之事偏离太多。我不认为这件事他能插的上手。”
他说至此处反而不继续了,沈青瑜等了一会儿,追问道:“怎么不说了?”
裴述摇头道:“我说的够多了,怎么也该轮到你了,难不成你就负责提供一双耳朵吗?”
沈青瑜也觉得只是一味听好像不太好,道:“那好,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她将自己所调查之事选择性讲了讲,在讲到她怀疑朱二的死很可能与作弊手法有关时被裴述打断,“你说的这种绣品虽然绣法奇特,但并非是什么罕见之物,如果被考生带进考场是不可能不被发现的。”
沈青瑜接过他的话头,“所以那些检查随身物品的人就很可疑了。”
裴述没往这个方面想过,替换科举相关人员已经是相当大的冒险,如果连检查贴身物品的人也被买通,那加上那些作弊的学子,这将会是多么大的一张网,而这网几乎将所有人都笼罩了进去。
如果他将此事告发……
不,这不符合他的需求,他将蠢蠢欲动的心按了下去,道:“对方编了这么大一张网,为的不是眼前的益处,而是未来朝堂之上的一言堂。这也正是我想不明白的一点。”
“什么?”
“他能布这样大的一个局,只为了几年后,甚至是十几年后能操控朝堂的一切,这就说明他很有耐心。可波及到这么多人,就代表任何一个环节出差错都很有可能暴露。连我、甚至是你都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怎么可能会隐藏在暗处这么多年?”
“什么叫甚至是我都能发现?”沈青瑜听出话中之意,反驳道:“应该说正因为是我才能发现。”
裴述没忍住笑出声来:“你还挺有意思的。”
他此时觉得沈青瑜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