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弘业帝震怒,明显要护着楚昊,百官顿时哑火。
成谨心有不甘,硬着头皮说道,“父皇,儿臣并非此意,不过当初仓促和北燕通商,短时间内谈判就结束了,儿臣担心楚大人有可能收受了北燕使团的好处,所以做出一些让步,甚至忽略了淮江北岸燕军的威胁。”
弘业帝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证据呢?”
“没有证据,胡乱猜测指责朝廷重臣,朕的皇子就这么肤浅吗!”
成谨脸色憋得通红,不甘的退到一边。
弘业帝又看向群臣,“一点风吹草动,你们就紧张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隆隆声音在殿内回响着,足见弘业帝心中的愤怒。
可没想到,谢友华竟然再次站了出来。
“陛下息怒。臣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北燕是否即将举兵南下,尚未证实,但从北燕返回的各家商队都这样议论,不得不引起重视。
依臣之见,不如召见一些商户代表,当面询问一番,如果是个误会,也好还楚大人一个清白。
反之,要是北燕真有动兵之意,再追究楚大人之责也不迟,同时朝廷也好及早做出准备,以免我军处于被动。”
“臣附议。”
“臣附议。”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朝臣纷纷附和,弘业帝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仍然半梦半醒的楚昊,眉头皱了皱,“准奏!”
静静等待中,大殿内一片寂静,气氛无比压仰。
终于,将近半个时辰后,大约十几个京城商户代表被请入宫中,跪成三排。
在谢友华的询问下,一个个商户战战兢兢的把他们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草民叩见陛下。”
“草民是陈留谢家商队管事,日前刚刚从桦州那里返回京城。”
“途经隋州时,江岸边的燕军检查异常严格。”
“而且草民亲眼看到隋州燕军正在加紧训练,还紧急督造了一批大型战船呢。”
“草民裴家商队管事,昨天也刚刚从北燕返回京城,碰到的情况和谢家商队管事基本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