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后,透着羞愤与不甘的声音从他怀里传来:“……你浑蛋!”

夜麟玄由她骂去,带着她迅速离开了客栈。

他们前脚刚走,沈儋就带着人追了过来。

士兵将客栈包围起来,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沈儋眼底那抹寒意越发挥之不去。

一个士兵上前道:“大人,听掌柜说,他们是一个时辰前离开的。”

沈儋垂于袖中的手指绷起青筋。

他倒是小瞧了夜麟玄的本事,能轻易瞒过这么多守卫,引开他的人,带着她悄无声息地离开儋州。

早在发现她脚腕上的那个铃铛脚镯时,他就该意识到什么。

若是他当时没有进宫,在傅府里一直陪着她,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发生。

要是他能再早一点赶过去,她就不会在山匪窝里提心吊胆,惶惶不安,被夜麟玄捷足先登。

沈儋阖了阖眸,试图压下胸腔里漫天的怒意和悔恨。

士兵感受到他身上冰冷瘆人的气息,低埋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直到左蔺进来禀报:“主子,他们往城南的方向离开了。”

沈儋再次睁眼,里面的猩红之色渐渐褪去,恢复了冷静。

“你快马加鞭赶往襄安县,让当地府衙仔细盘查最近进城的人,尤其是一对年轻男女,势必要在他们进入西陵国边境前将他拦下!”

襄安县位于两国交界处,如今归属景国管辖,夜麟玄要用最快的时间带她回西陵国,必然要经过此地。

……

襄安县。

沈宁音以来了月事身子难受的理由故意拖延时间,成功将夜麟玄忽悠了过去。

夜麟玄临时找了个僻静的别院,将她安置下来。

他推开房门,手里端着一碗药来到床边。

沈宁音闻到那股熟悉的苦味,整张脸都耷拉下来,神色恹恹道:“我不想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