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乎歇斯底里地嘶吼质问起来。
沈宁音即便清楚可能会激怒他,被他掐死,她也无所畏惧了,泪水无声滑落而下。
“我喜欢他,是我主动勾引他的,我水性杨花,轻浮放荡。”
“萧松晏,你放我走吧……”
萧松晏面容扭曲地笑了起来:“孤知道你说的都是假话,你想让孤死心,孤怎么能如你所愿。”
“只要他死了,这一切孤就当没发生过。”
“既然你对他们有情,那孤将他们都杀了,就不会再有人来阻碍我们了。”
他一声令下,官兵们迅速行动,上前摁住了谢景珩与傅砚舟的肩膀,手中的长剑高高举起,悬在他们头顶上方。
沈宁音瞳孔骤缩。
她拼尽全力抓住了他的手,整个身体因恐惧与绝望而剧烈颤抖着。
“不!我求求你,你放了他们,别杀他们!”
她撕心裂肺地哭着求他,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充满了哀求与绝望。
可他这次并未有丝毫的动容,面容冷硬得如同终年不化的雪山。
“我错了,我刚刚说的都是骗你的话,我是个骗子。”
“我求你别这样好不好?”
“你放了他们,我跟你回去,我以后再也不逃了!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只爱你一个人!”
谢景珩双目赤红,声音充满了嘶哑:“宁音,不要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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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效在他体内肆虐,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他痛恨自己此刻的束手无策,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对她的求饶,萧松晏屹立不动。
眼看他的手即将落下,那些官兵就要将手中的剑对准他们的后颈砍下来时。
沈宁音浑身血液冰凉。
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跑到谢景珩身边,推开站在两人身后的官兵,大声嘶吼道:“滚啊!你们都滚开!”
她瘫软地跪在地上,手臂死死抱住谢景珩不肯松手,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裳。
官兵怕伤到她分毫,连忙将剑收了回去,迟疑地看向萧松晏:“殿下……”
萧松晏面若寒霜:“过来。”
见她身形不动。
萧松晏指骨蜷起,捏地咯吱作响:“孤最后再说一次,你要是不过来,孤会换一种让他们更痛苦的死法。”
沈宁音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声音凄厉道:“你杀了我!你将我也一起杀了吧!”
萧松晏面色更怒。
他大步走过去,手臂用力一扯,将她从谢景珩身上拽了下来。
“你想寻死,孤怎么会让你如愿?”
沈宁音握着拳头往他身上砸去,却被他反擒住双腕。
她张嘴往他脖子上咬去,牙齿狠狠刺进他的皮肤,力度大的仿佛要撕下一块皮肉来。
腥甜的血腥味迅速在唇齿间蔓延开来,浓烈地快让她喘不过气。
萧松晏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用力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松开了嘴:“既然你不舍得让他们死,那孤给你一个选择,他们两人之中,你想要救谁?”
沈宁音瞳孔颤抖,绝望道:“你不要逼我,你为什么总是逼我?!”
“是你在逼我!”
萧松晏狠狠拭去她唇上的血,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痛苦:“你当初跟孤决裂时说的每一句话,孤到现在都还记得,孤日日夜夜都承受着钻心蚀骨之痛,恨不得亲手抓到你后,打断你的腿把你永远关起来。”
他双眼红道:“你为什么不肯爱孤,孤只要你爱我就够了,可你总是骗孤,总是想着从我身边逃走……”
“孤被你骗了太多次,孤太害怕了,只要他们还活着,孤怕你跟他们跑了,跑到一个孤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沈宁音声音哽咽到几乎说不出话来,眼睛红肿得如同两颗熟透的桃子,指尖攥紧他的衣裳。
良久后,她颤抖着声开口:“兄长,你放过宁音吧,你成全宁音好不好……”
这声久违的称呼,仿佛打开了尘封的记忆匣子。
萧松晏的神情在那一刻变得恍惚起来,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与她在相国府那段相依为命的时光。
那时她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