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床,终归是紧张的,紧张到发抖。向秋在床尾的一侧,轻轻掀开,不敢直接去触碰季昀礼,而是一点一点,慢慢往里面钻。
季昀礼今晚是喝的多,可他睡的并不好,心里总是不安,说不上来是想宋辞,还是担心她在港岛是否顺利,起初睡着了,睡着睡着,就有种游离在睡着和睡醒之间的感觉。
相爱的人,或许真的会心有灵犀,宋辞累了一天,晚上和季昀礼通话过后,知道他有应酬,就没再联系。这会儿却想他想的不行。反反复复,辗转很久,百般纠结之下,宋辞还是开了灯,拨通了季昀礼的电话。
平日里,季昀礼的手机总是静音或者震动的状态。宋辞不在燕都的日子,或者他出差的时候,他就会调成铃声,且声音调的很大,确保他不遗漏宋辞的任何一通电话。
向秋已经完完全全把自己藏在了被子里。她意识到季昀礼好像睡的并不沉,身体在动,就变得更加紧张,缩在里面,一动不敢动。
偏偏在这个时候,刺耳的铃声打破了寂静的深夜,让缩成一团的向秋猝不及防,心头一紧。
季昀礼摸向床头,迷迷糊糊中看到“老婆”的来电,接听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宝贝,睡不着,想我了吗?”
“嗯,你今晚喝多了吗?”
“喝多了,而且很多,很想你,抱不到你就睡不着。”
“再两个晚上我就回去了。”
“我去港岛找你好不好?”
“别闹,我办完事就回去。”
“看来还是我想你比你想我多一点!你这个渣女!”
宋辞低低地笑:“这次没有说我是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