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这只美女蛇,望着我妈妈的背影,和我说:“你妈妈她十月怀胎生你,又一个人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还教养得这么好,好到连我都要说一声‘我见犹怜’,不忍心对你太过分,更加极不容易!看得出,你也是个孝顺的女儿!你有没有听说过黑手党的水泥鞋酷刑?那是把人的双脚按在容器中,灌满水泥,凝固后沉海的死法。我早就看到你家里有两个塑料桶,大小很合适!杭州虽然不靠海,却有条钱塘江,够了!你总不想你母亲被沉江吧?我沉了她,你还得喝下这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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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想起来,她生在毒枭世家!她父亲虽然在厦门家里被同行虐杀了,但祖父和外公逃到了美洲,至今仍在那里逍遥法外。我没听说过黑手党,也没听说过水泥鞋,却知道旧社会上海滩的黑帮经常将人沉入黄浦江。发生在现在,最后,也多半不了了之。为了我母亲,我只能如她所愿……
泪汪汪地看着她,我知道她再也不是以前的,和我愉快地抖落阿卿小时候刚学会骑自行车,却屡过家门而不入,因为,他学会了骑,却不会停,最后只能冲进浅荷塘里,等等童年糗事的姐姐了。
她微微一笑很倾城,在她那里,倾城即毁灭,“如果,你真的爱臭宝至深,远胜摩登伽女爱阿难,能够熬过这种古病毒发作几十次,那就是天不老,情难绝!谁也拆不散你们!我也不能!那时,这种古病毒自会偃旗息鼓。你可以理解成:它的药效只能叫你发作几十次,不是它折磨死你,就是你的免疫系统杀死它。熬得过它,你就彻底地好了,永远不再会受它影响!我把这些告诉你,是和你立下一个赌约:如果,你爱臭宝至深,远胜摩登伽女爱阿难,我就承认你更有资格爱他。”
我抹了眼泪,在她殷切、赞许的注视下,喝下了那摩登伽药水。颤抖着合上眼,我最后卑微地祈求她:“希望你说话算话,祸不及家人!”不用她提醒,我也知道,为了我妈妈,我要为她保密。
“一言为定,我说到做到!你母亲并不值得我出手,只有你林奈奈才影响到了我!”她笑得很明媚。
一切如她所愿!自我服下了那5ML摩登伽药水,负面情绪很快越来越重。幸而,我一直有好修养、好脾气,可以忍着从不表现出来。所以,那些并不要紧,要紧的是,我脑海里我与阿卿的所有美好的记忆,像一片雪原被十颗太阳照耀,开始迅速消融;又像一堆小勺子被强酸浸没,快速溶解。
我努力地回忆我究竟忘记了什么,可想不了多久,头就会很痛,越想越痛,叫我本能地立马收回想要回忆的想法。但我从来都是一个倔强的人,用不了多久,就非要再去想,我觉得那些东西对我很重要,等同于我的性命。可每当我再去想,头部的痛感都会立马激增,叫我遭受更剧烈惩罚。
那真的令人痛不欲生!比最严重的牙痛严重太多倍。好似脑子里有成百上千颗坏牙,在一起痛。
相比于痛本身而言,它的并发症——咳血,显得十分次要。好比一个人受了致命伤,他还牙疼并不重要。
但我妈妈是看到我咳血,才知道我病了的。
因为是咳血,挂的是呼吸内科。
呼吸内科的专家叫我住院,先治疗我肺部产生的炎症,顺便退烧。
至于我别的病症,呼吸内科住院部的主治医生,请来了相关科室的专家会诊,会诊了四次,都没看懂。
那时,李院长出国未归。他们建议我妈妈自费送血样去专门机构检测,给出的结果是血液基本正常。
我并不能提示他们,或说出摩登伽古病毒的名号。为了我妈妈,我必须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