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情淮面对关城的质疑,并没有表现出慌乱,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我理解你的怀疑。关于我与二皇子殿下的谈话内容,我想你应该也能猜到一二。但关于那件物品的事情,我并不想说。”
说到此处,众人似乎能从紧张的氛围中感受到了叶情淮些许的怒意,看来这件物品对于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关城也识相地没有追问,这些东西只要找到金世奕,再比对双方的证词之后,就能够确定。
“你想说的是,是二皇子金世奕指派你在寿宴上刺杀三皇子?”关城继续问道。
金世程闻言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虽然在他的眼中,金世奕屡次的发言都让他感到不安,但直接听到刺杀的指控,还是让他心中一震。金世程的目光锐利如刀,直视叶情淮,等待着他的答复。
叶情淮没有说话,但在众人的眼里就相当于是默认了此事。
“这一指控十分严肃,你可曾想过,如若被查出你是凭空捏造的话,可是罪加一等。我倒是想问一下,为何二皇子殿下要这么做?”白丞相眉头微蹙,但他在发言之时,还是咽了一口水。恐怕他也难以想象这事情的严重性。
在白雨伯说出此番发言之时,没有一人回话。但大家都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之中,就像是知道金世奕指派刺客刺杀自己皇兄一事所作的动机。只不过现场无一人敢吭声,皆陷入了沉默。
只有叶情淮,他似乎已经再无顾忌,此时此刻只有说出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方才能够彻底发泄出自己的情绪:“这难道不是很容易便能够想到的吗?金世安一共也就三个皇子,只要金世安一死,自己的皇兄也死掉的话,那这这皇位继承人就非二皇子莫属了。”叶情淮的话语直白而露骨,他毫不掩饰地揭露了可能隐藏在权力斗争背后的残酷真相。
大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异常凝重。叶情淮的话就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金世程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虽然早已有所怀疑,但当这一切被如此直白地说出来时,仍旧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他知道,叶情淮的话很可能是真的,但他也清楚,这样的指控非同小可,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
“叶情淮,你可知道,你现在所说的话有多么的严重。这可是关乎于生命的指控,若是有假,如今在场的众人都能够证实,谁也帮不了你。”金世程的声音低沉,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叶情淮,暗示着叶情淮要为自己的发言负责,这严重的指控若被推翻,自己曾承诺助他摆脱凌迟之刑的说法也将消失殆尽。
“哼!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叶情淮再一次久违地狂笑:“不要给我假惺惺!你们金家的人全部只会用华丽辞藻掩饰谎言的宫廷诗人,表面上歌功颂德,实则心怀叵测。”叶情淮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讥讽和不屑,“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打算,每一个人都在为了巩固权力和地位而精心编织着谎言罢了。就连死去的金世安也一样。”
“大胆!!”雷右勃然大怒,他怎么也没想到叶情淮居然对一个死人口出狂言,出言不逊,而这位死去的老者并非普通百姓,而是当国皇帝。这放在任何人的耳朵中,都忍受不了。
叶情淮话音刚落,雷右便拔起腰间上的长剑,如风随行一般冲向叶情淮。
哐嘡——
一声兵刃交接的声响从英阳殿中响起。
关城的动作迅速而精准,他的剑在月光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架住了雷右的攻击。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宁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脆,回荡在英阳殿的每一个角落。
雷右的攻势被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但关城的冷静和坚定让他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两人的剑尖相抵,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关城,你这是何意?”雷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愤怒,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关城,似乎在寻求一个解释。
关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地将剑撤回,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凝重:“雷将军,我理解您的愤怒,但叶情淮现在是我们唯一的线索。在没有弄清楚真相之前,我们不能轻易对他动手。”
他转向金世程和大皇子,继续说道:“三皇子殿下,大皇子殿下,还有诸位,我相信叶情淮的话中必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真相。我们应该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把话说完。”
金世程和大皇子对视一眼,他们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们知道关城的话有道理,但叶情淮的指控实在是太过惊人,让他们也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若是指控为真,那下一个将要被刺杀之人难道就是自己了吗?金世英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一直以来自己宠爱的世奕皇弟会对他痛下杀手。
“关城将军说得对,我们应该冷静下来,听叶情淮把话说完。”金世程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决断,“叶情淮,你有何依据证明你所述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