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绾本来想说谁敢欺负我,快速一想,说成了谁能欺负我。说谁敢欺负,娘亲一定不会相信,就凭旺财这点小体格,无论是豹哥还是狼剩,都敢欺负我俩。
把“敢”字换成“能”字,更有说服力。
只因为旺财能说会道、心思活泛,有能力与他们周旋,自己才不至于被欺负。
为了彻底打消秦氏顾虑,绾姐进一步强调:“我与旺财到了那所大院,毓姐一眼就看上了我,有三娘罩着,谁能欺负我?娘亲,你放心吧!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女儿没有挨欺负!”
秦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拍了拍心口处,“哎吆我的娘哎,吓死我了。”
娘亲不再为自己担心,等同于娘亲彻底打消了顾虑,绾姐觉得时机已到,再一次双手捂脸,发出低低的哭声。
秦氏纳闷,“咋又哭了?不是说没有挨欺负吗?”
绾姐手指拉开一个缝,看着娘亲,虽然是深夜,无法看清娘亲的脸,只能看个轮廓!绾姐觉得,虽然看不清娘亲的表情,但这样看着,心里踏实!
绾姐不再藏着掖着,心道:“正愁没办法说出自己的心事,娘亲你的无端猜测,启发女儿想出解决的办法,不要怪女儿不顾脸面,只怪在三娘和毓姐那里长了见识,只怪你们都上赶着给旺财找媳妇,不趁此说出来,恐怕再遇不上这样合适的机会啦!”
绾姐故意抽泣道:“娘亲,京城的亲戚都知道我与旺财在那个院子里,度过十多个时辰,就像娘亲一样,他们会不会无端猜测?娘亲,让女儿以后如何嫁人啊?临安离董家庄只有五十路,在哪所院子里的事万一传到董家庄,四邻八村都知道后,谁家还敢娶一个不明不白的女子啊!”
事情到这里,各位看官或许都猜到了,绾姐看上了旺财。
绾姐此刻拿临安的遭遇与自己的婚事扯干系,继而给娘亲施加压力,让娘亲慢慢地往旺财那边想,直至最后提出让旺财娶了她!
绾姐真的看上了旺财,说是一见钟情,一点也不为过!
自己的心事还不能明说,绾姐不惜将自己往不明不白上扯,虽然言重了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让纭哥三番五次说给旺财张罗媳妇呢!在他们张罗成功前,家人再不能悟出自己的心事,到时候,后悔可来不及了!
对董绾来说,能不能让自己的心事变成现实,到了关键时刻。
去临安之前,在董绾的心目中,旺财是爹爹好友的遗孤,是绥弟的玩伴。(旺财的父亲与董先鸣同是董家庄的乡民,虽然都姓董,但早就过了五服,按辈分是庄乡兄弟,不过旺财的父亲与董先鸣是挚友加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