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爱爱娘家三子分家路

在那光线昏暗如被岁月尘封的房间里，爱爱紧蹙眉头，满脸愁苦似厚重乌云笼罩，哀愁仿佛随时要化作倾盆大雨落下。她唉声叹气地说道：“我爹杨作凡，一辈子含辛茹苦拉扯大三儿二女。他曾在镇供销社兢兢业业工作，直至退休。想当年，上世纪八十年代，别人家逢年过节才有望吃顿猪肉，我们家却时常能从热闹集市买回猪肉，家境殷实。每月既有退休工资，又有八间街面门面房出租，收入极为丰厚。”

此时，躺在床上的杨作凡老泪纵横，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如岁月刻刀雕琢出的深深沟壑，每一道都诉说着无尽沧桑。他带着哭腔，如泣如诉地说道：“孩子们呐，这世上没有永远圆满的月亮，也没有永不散场的兄弟。我操劳一生，感觉时日无多，得赶紧安排后事了。”

老大杨不凡急切地如旋风般凑到床前，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大声吼道：“爹，您说咋办就咋办！”老二杨不力也赶紧应和：“是啊，爹，我们都听您的。”老三杨不杰则脸色阴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嘴唇微微颤抖，低声抽泣着说：“爹爹，我不想您死啊！您没事的。您可是我们的家主，您说了算，家您就随便分吧！我没有任何意见，我只是想继续上学。”

杨作凡心疼地抚摸着三儿杨不杰如干枯树枝般的手，喃喃自语道：“三儿啊，懂事的好孩子，有志向、有出息啊，将来可是我杨家的希望之光。”

“够了！”老大杨不凡突然怒吼，“爹，您不能这么偏心！凭什么就这么惯着三弟，他要上学，难道我们就不要生活了吗？”老二杨不力也忍不住跟着嚷道：“是啊，爹，这分家不能这么不公平！”

老三杨不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倔强光芒，大声回击道：“我怎么就不公平了？我只是想追求自己的梦想！”顿时，房间里充斥着激烈的争吵声，如同一场暴风雨在肆虐。

爱爱站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杨作凡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三个儿子，声音颤抖地骂道：“你们这些不孝子，在这个时候还吵吵闹闹，我还没死呢！”

老大杨不凡怒目圆睁，对着老三吼道：“你就知道上学，你考虑过我们吗？家里的活都是我们干，你倒好，一心只读圣贤书。”老三杨不杰毫不示弱，回击道：“我上学也是为了这个家的未来，你们目光短浅。”老二杨不力也掺和进来：“哼，就你有出息，我们就没付出吗？”

争吵愈发激烈，仿佛要将房顶掀翻。杨作凡看着三个儿子，心中满是无奈与悲哀。他用力拍了一下床沿，大声说道：“都给我闭嘴！”三个儿子被这一声怒吼震住，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杨作凡目光如炬，深沉地看着三个儿子，郑重地说道：“我把你们三个叫到跟前啊，分家的时候，财产可得平均分配，不能有偏袒啊！另外，分家不分心，你们要好好团结起来种地和经营镇集市上的门面房，更要好好善待你们的亲娘！”

老大杨不凡用力地点点头，坚定地说：“爹，您放心吧！”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仿佛在暗暗下决心。杨作凡依照三个儿子的意愿，大声说道：“老大，我把三间街上门面房分给你！”老大杨不凡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喜色，那喜色如同闪电般划过，脸上抑制不住地露出兴奋的神情，身体都不自觉地微微颤动了一下，甚至激动得有些颤抖。

接着杨作凡又道：“老二，给你五万钞票！”老二杨不力连忙高兴地应道：“好嘞，爹。”

最后，杨作凡看向老三杨不杰，说道：“老三，你分得五间门面房，不过位置比较偏僻，好在如今也还算热闹。”老三杨不杰一听，顿时暴跳如雷，脸上的肌肉扭曲着，大声嚷嚷道：“爹啊，您给我分的这地方也太偏了吧！”他挥舞着手臂，仿佛要把心中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杨作凡无奈地说道：“幺儿啊，那也不少了呀！”

爱爱气呼呼地说：“老三呢，本来分得的地方就偏，他上大学后就一直在北京发展。老家城市开始扩建的时候，还没开发到他那门面房地段呢，他拿了没两年，就按当时的房价直接把门面房转手卖了。哼，这种坐井观天的想法，真是叫人无法认同。当年卖出，又不是繁华地段，能卖几个钱呐！”

老三杨不杰气愤地喊道：“都怪爹，给我的太少了！”爱爱没好气地反驳道：“他就懊悔不已，把责任全怪到爹头上，真是无理取闹！爹给的并不少啊，虽位置偏，但门面房间数多呀！”

爱爱叹息着说：“没想到爹病愈后，竟活到九十一岁才走。他六十一岁就把家产分给三个儿子了，六十一岁就分家，这算啥事儿呀！之后这三十年，不是被这个儿子埋怨，就是被那个儿子嫌弃！”

爱爱接着说：“老大还算明智，没及时卖掉门面房，那处门面所处路段，人来车往的，可繁华了！现在更是被东海市政府扩建列为市中心的黄金地段，还被一家国内知名银行看中，高价租作银行营业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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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杨不凡得意地说：“嘿嘿，我当初就觉得不能卖！”爱爱又说：“起初老大是用自己的门面房做生意，后来生意一般，就把门面房租出去收租金，每年有十多万呢！这地价也不断上涨，靠租金生活完全没问题，他都可以当甩手掌柜咯！”

老三杨不杰愤怒地吼道：“爹就一直资助大哥和二哥，太不公平了！”爱爱无奈地说：“老三本来就离得远，又听说爹一直在资助老大和老二，心里更不平衡了，就一直和父母闹得很僵，他们父子脾气本来就不对付。都说老人偏向最小的孩子，可不是这样嘛！”

爱爱回忆着说：“要说爹不疼老三吧，也不是。那可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疼呢！但做父母的有时也有偏颇呀！想当年，三儿子在北京工作的时候。”

杨作凡无奈地叹气：“唉，我当时还带着你娘，还带着一帮孩子，老少十来口人去北京看过他呢！”老三杨不杰生气地道：“当时我让爹给我在京城首付买套房，爹就是舍不得一下子掏出那么多钱！”

爱爱跺着脚说：“当时北京房价多便宜呀！我说爹呀，你当时要是给三哥买了，就算不是全款买的房子，只是付个首付，有点资产在手里也比现在好得多呀！可是老爹用他的老眼光看事情，死活就是不同意。而且我三哥本来就是个脾气怪得很的人。”

爱爱接着说：“三哥都四十多岁，快五十岁了，最近两年三嫂又生了个娃。”爱爱惊讶地说道：“哎哟，我的天呐，就这么怪！她在年轻的时候已经生过一个了，第一个是男孩呀！这第二胎也是男孩，三哥说，就是父母基因好，又养得特别好，结果又生了二胎。”

这时，亮亮愤怒地跺脚喊道：“哼，都不关心我了！”爱爱说：“三哥家的第一个男孩亮亮，如今已经十六七岁，是个青少年了，上中学了。然后现在又生了个小宝宝，你想这个大男孩亮亮就觉得心里有落差了。”

接着，爱爱皱着眉头说：“于是就形成了一些条件反射的坏毛病，大侄子亮亮会不自觉地抽搐，皮里哆嗦的，不只是单纯的身体抖动，还会嘴巴里发出一些声响，就像马鸣叫一样的响声。哎哟，挺吓人的。”爱爱感慨地总结道：“这纯粹就是心理问题，就是为了引起他爸妈的注意嘛，因为他爸妈的关注点都放在弟弟光光身上了。这也证明了父母对孩子青少年时期的教育是多么重要啊！”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光线有些昏暗，仿佛也在诉说着这一家人的故事，让人感慨万千。这一家人的命运纠葛，如同一张复杂的网，紧紧地缠绕着每个人的心。

作者/中国上海华东师范大学/情感/主编/清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