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个人亲手杀死了他的父母,但凡有一点值得怀疑的地方,都能定罪,可惜在如今的认知下,子女几乎相当于父母的私人财产,没有定死的罪名,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二狗子在阿爷怀里努力帮忙想办法,他小声问褚老头:“如果从大的方向说呢,比如,嗯,普天之下莫非王臣,这个男人他,他侵害了皇帝的财产!”
阿爷听到,诧异地看了二狗子一眼,好像完全不能相信,这个小孩为什么这么大胆。
褚老头皱着眉头:“不太行,一个女孩又不用服役。”
老婆婆像是被知府的话抽走了灵魂,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大声喘着粗气:“不,不行。”
她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就没有法子把这个恶人抓进大牢里呢?
小吏听到了知府的话,就把人拽了起来:“什么不行?这就是事实!”
薛成听了全程,手掌攥得死紧,他本来还以为这个知府是戏台上演的,为国为民的好官!
“老先生,我。”他实在没有忍耐住开口说了一句。
二狗子立刻拉了拉他的袖子:“别急。”
他突然发现了知府的视线,时不时就要往全清云的地方转一圈。
不会吧?二狗子有点不确定了,运气难道真的这样好?
几个小吏准备趁着这个时候把跪在正堂的几个人丢出去,知府却说道:“且慢。”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下来了 ,视线集中在最中间的高位上,看着那位知府还有什么话要说。
知府指了指全清云:“认不认识这个人?”
原本那个男人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谦卑,几乎全程都是跪在地上的,只有为自己辩解的时候,才会抬起一点头。
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人,如今被知府猛地一问,脑袋不受控制地看过去。
等他看清楚全清云的脸时,身体颤抖了一下,脸上的震惊之情差点没有压制住。
知府慢慢抚了一下袖子:“听说你过年后,突然得了一笔钱?”
男人吞咽口水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正堂上被放大了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