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无忧来到后花园时,敬安王在凉亭等候着她,此外他身边还有一个人,那人她认得,是敬安王的养子絮之景,早几年曾随敬安王入京,她见过一面。
絮无忧走来后,微微屈膝福身道:“臣女见过太王叔。”
敬安王看了一眼她,淡淡道:“不必多礼。”
敬安王目光落在她脸上片刻,“听闻你不久前得了失心疯,现在可都痊愈了?”
絮无忧闻言,脸色一僵。
她本来就没病,都是秦义贤为了困住她而传的谣言,这段谣言在她心底仿佛是一道带有侮辱性的疤痕,让她忆起她受过的侮辱,以及她父皇的死,只要提起便能激发她心底的怒火与伤痛,所以她很讨厌别人提及此事。
她硬着头皮道:“多谢太王叔关切,臣女已经痊愈。”
客套话说完,敬安王直接开门见山道:“本王有些事需要问公主一二。”
到底有什么事还需他亲自来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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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无忧一下子绷紧神经,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抬眸望了向对方一眼,敬安王眼神过于“太王叔有何事尽管问便是。”
“好,那公主随本王到别处谈话。”
敬安王带着絮无忧来到后花园的一处偏房中,进去之后,絮之景便把门关上,在门口候着,怕被人打扰。
絮无忧见此他们如此警惕,心下顿时紧张起来。
敬安王已经入坐,见她站着不动,看出她的拘谨,于是他轻声道:“公主莫拘谨,坐吧。”
那冷冰冰的声音多了几分温度。
絮无忧强作镇定地坐下。
屋内陷入一阵沉默,她能清楚的感受自己的心跳变快了。
她和敬安王待在同一个屋子里,面对面坐着,一分一秒都让她觉得漫长和煎熬。
半晌,敬安王用一双敏锐的眼睛注视着她开口问道:“听闻先帝驾崩那日,公主也在场,公主能否告诉本王,那日发生了什么?”
敬安王与秦义贤是敌对的关系,若她能把那日的实情说出去,说不定敬安王就能和他们一起对付秦义贤。
可是敬安王此次入京,身边只带了一队人马,而京都是秦义贤的地盘,他又怎么能够和秦义贤抗衡呢?
若是让秦义贤知道是她告密,必定会要了她的命。
如今她好不容易得了秦义贤的信任,获得了自由身。
大仇未报,她不敢拿自己的命冒险。
斟酌片刻,她还是决定和絮无尘商量一番后再作决定。
敬安王眼神如同猎鹰盯梢,锐利而深邃,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
她被对方瞧得心虚,连忙避开对方的视线。
“那日…那日听闻父皇病重我便前去探望,秦相也在场,父皇忍着病痛写下遗诏后便驾崩了,我……我伤心过度便晕倒了,往后的事我便一概不知了。”
絮无忧由于心虚,说话有点磕巴。
“那公主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太王叔指的异常是什么?”
敬安王直言道:“就是秦相有没有做出谋逆之举,胁迫先帝……”
敬安王想起絮无声说过,她患病期间曾被秦义贤禁足。
于是向她扫来一道带有探究的目光,接着问道:“或是胁迫你……”
絮无忧见敬安王说到点上,心底咯噔一下。
她眼神闪烁几下,“我一心扑在父皇身上,未留意其他。”
敬安王闻言后,眸子里透着若有所思的神色,还有一抹猜疑。
他从絮无忧的回答里发现端倪,自己有没有被人胁迫,自己最是清楚,对于自己是否被胁迫这个问题的回答,第一反应应该是有或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