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打开病房门,见顾亭还躺着,便放轻了脚步,将白粥放在床头柜上,就离开了病房。
慕容玉就在门外的墙上静靠着,看着廊道来来往往的医护、家属。
系统好气地问,【宿主,你刚回来,怎么又出来了啊?】
慕容玉解释道,【你刚刚注意到了没有?离开前被子的左上角被我折到了里面,现在已经复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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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医护人员无意中动了被子呢?】
【应该不会。你看头顶的时钟,从我们离开到现在,不到半个小时。更何况现在不过五点,你看这走廊上就只有两个护士,现在也并不是查房时间。】
系统点点头,似懂非懂的,【那他是醒了吗?既然醒了,为什么还要装睡啊?】
慕容玉摇了摇头,【不知道。】
病房里,顾亭听见慕容玉关门后便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那碗白粥,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摸着脖子上挂着的银色吊坠,那是一朵银色的栀子花,指甲盖大小,雕刻的栩栩如生。
顾亭就呆呆地用手摩挲着吊坠,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他睡的不算熟,身边发生的事情他多少有些感应。
在顾家,除了他的母亲,没人会偏向他保护他。他被称作是最像他父亲的人,只是因为他能面不改色的向任何人开枪。
尤其是在那一枪之后,他收到了自己父亲的第一次夸赞,“很好!很像我!”
也正是这第一句夸奖,却导致了他差点死在荒郊野岭。
那些人认为他可能是最后的继承人,努力巴结他讨好他,希望自己能在这个残酷的家族里活下去。
他从来不相信有人能毫无所求的对一个人好。
他的父亲需要的只是一个强大的继承人,而不是儿子。
他以为的盛大的生日宴,却只是又一场精心策划的考验——一次默许了的猎杀。
如果他成功回家,那他依旧是他的小儿子;如果他不能,葬身荒野,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