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云意辞为了这唯一的破绽竟然放弃防守，直接手执风剑以身迎了上去。

眼看她要撞剑，沈怀川心中一慌，连忙收势。

这番下来，就是他有剑仙之名也乱了方寸，云意辞安然无恙，反而一剑指向沈怀川咽喉。

沈怀川静默不语，云意辞先专攻他下盘，逼他还击，然后故意以身为饵，赌的就是他们谁心更狠。

云意辞赌赢了。

许久，沈怀川才叹气：“你这招可万不要拿去对敌。”

这简直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云意辞手中风剑消散，如小鸡啄米般点头：“那肯定，我又不傻。”

“抱歉，沈前辈。”

正大光明打，她下辈子才能打败沈怀川。

沈怀川信诺，云意辞做到了他开出的条件，便当场教导她领悟领域的法门。

“闭目，你感受到了什么？”

云意辞原地打坐，闭上眼听到风声吹动，庭院中草丛被风吹得淅淅索索的响，还有沈怀川和万年二人轻盈的呼吸声。

再仔细听，就是风中传来远处的声音。

她如果灵识外放的话，应该可以感受到整座城主府发生的事情。

云意辞将自己的感受如实告知给沈怀川。

沈怀川伸手将怀川递到她怀中：“你感受到的，是此方空间的意象。”

“领域，是你创造的空间，你希望那片由你创造空间有什么样的意象？”

云意辞回忆起自己曾去过沈怀川的领域，平静又包容，心怀百川。

她想要的是什么呢？

云意辞陷入沉思，开始试着构建自己的领域。

沈怀川看她已经入定，便招来在旁边看了许久的万年。

万年心中一紧，知道轮到自己了。

他抱着云意辞送他的法杖结结巴巴道：“沈前辈......”

沈怀川摇头道：“万年，再精妙的功法对你都无用，你得先练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