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颓败地坐倒在地,知道自己算是彻底落到帝诏手中,再也无法回头了。
钟屠缓了缓,好不容易恢复平静,她禀报道:“因帝诏大人对人修十分亲和。”
“魔霄命我们攻击绝仙城,便是想引开帝诏大人的注意力,无论帝诏大人插手与否,都将此战推到帝诏大人的头上。”
“到时,帝诏大人被激怒定会去寻魔霄对峙,他已备下天罗地网,只等天魔头颅分离完毕。”
“魔霄想污染您的本源,收服您为坐骑。”
钟屠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帝诏已是怒火难忍。
他“腾”的一下起身,连道几句:“好好好,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云意辞却是遍身冷汗,没有沈怀川,帝诏不知道魔霄有照世镜,魔霄的计策很可能真的成了......
她对钟屠道:“魔霄已经找到分离天魔头颅和那魔器的办法了吗?”
钟屠被云意辞屡次算计,心中对她不满,不情不愿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若是她知道如何分离天魔头颅,她定然会将天魔头颅和宝物偷出来,何苦为魔霄卖命。
沈怀川道:“原是不知道照世镜的下落,既然现在知道它在魔霄手中,他想解开封印,那我就知道在哪了。”
这下连钟屠都忍不住看了过去。
沈怀川也不卖关子,直接吐出三个字:“万魔渊。”
“解开封印需要大量魔气唤醒照世镜。”
“帝诏道友,你的下属全是人修,此事只能智取。”
帝诏心头憋着火,眸中冷冽如冰:“我知道。”
“既然人修用不了,这里不是还有位魔尊吗?”
钟屠被帝诏盯得瑟缩一下,就听云意辞道:“方才我在外故意那么说,就是想隐瞒钟屠投靠你的事,以免惊动了魔霄。”
“现在钟屠在魔族眼中已死,我倒是有一个人选。”
钟屠不明所以地望向云意辞。
云意辞起身却将门窗全关了,然后从袖中掏出七情葫芦。
伏臣被她收进葫芦,已经好几日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现下有帝诏和钟屠在,她倒不怕将伏臣放出来制服不了他。
云意辞摘开盖的瞬间,葫芦中此处乱撞的魔气终于找到出口,一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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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这虚幻的魔气竟精炼成一个容貌绝色媚极的青年。
伏臣的容貌与帝诏一样十分妖艳,不同的是伏臣身为魔族,容貌更为靡丽媚俗。
不过此时的伏臣穿着破破烂烂,浑身冒着臭气,脸上不见任何憎恨与仇怨,反而一派茫然之色,纯良的像个人族青年。
伏臣环视一圈,目光落到云意辞的身上,他欢喜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直在想你啊。”
帝诏手下的珍贵的桌案当场裂开了。
钟屠,万年也傻了。
云意辞大惊失色:“这魔不会是被屁给熏傻了吧。”
沈怀川思索片刻,道:“我记得你对我说过这法器名七情葫芦,顾名思义,可以吸取人的七情六欲。”
“他可能是在葫芦里待了太久,被洗去了记忆。”
至于为什么他觉得他在想云意辞。
自然是因为云意辞将他擒住,他因怨恨记住了她的样貌。
后来随着记忆的消失,他忘记为什么会记着这么一个人,直觉云意辞对他很重要,才会导致这乌龙发生。
误会解开,帝诏眉间的冰霜才开始消融。
他一脸嫌弃道:“臭成这样,魔霄会收?”
钟屠心道伏臣不去,就得她去了。
她谄媚道:“魔霄手下无人,伏臣又没有参与绝仙城一战,魔霄不会仇恨于他。”
“我们编个理由必能取信魔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