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千金重。
他想了想,缓缓说道:“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嗯。”拉菲尔回答道。
“你和萨塔尼亚一样,文静下来还是挺可爱的。”陆程笑道:“曾经我也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可惜父母死于天灾...”
那时年幼的他曾且懵懂,只知道一晚上的时间,自己身边最亲最亲的亲人就那么轻易地离自己而去。他爬在离去之人的身上嗷啕大哭,无论身边的人怎么劝阻他都死不撒手。
人终有离别,但未曾想他的离别竟是安排得如此之早,死亡对一名孩子来着,是很遥远的东西,但在那晚他便是明白了,人会死,会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不再回来。
后来,他就转去了其它城市,跟着自己家中的亲戚生活,那时他就习惯了坐在窗边,望着奔走的人群。
忘不掉的是,他重新回到那个地方时,一位满头白发,泛着鱼尾纹的中年妇女拉住了他的衣角,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笑着说道:“你是当年老陆家孩子吧,都长这么大了......”
“当初我的娃呀......跟你玩的最好了。”
“嗯,”陆程看着面前眼前含着泪,尽显沧桑的中年妇女,也是温柔笑道:“陈大娘,我...回来了。”
微风抚过,不知是温暖了谁的内心。
柳树的长须哗哗作响,樱花散落,再美好的花儿也总有调零的时候,如同生活,花开一瞬,剩下的仅是光秃的枝头。
纵使后来步入社会,陆程也未曾忘记当年那个微笑,当年那句吐尽心酸的“我的娃呀......”。
以至于恰好在那个五星连珠的夜晚,看见那个于狂风骤雨中,前照灯照耀雨滴的卡车呼呼向小女孩袭来的那一刻,他当下唯一的念头就是奋力一推。
正如那个天灾来临的夜晚,也是那个奋力一推,将面前年幼的孩子推向了黎明。
正如那两名还略显年轻的父母,眼中没有将死的遗憾,仅有欣慰的微笑。
白灯闪耀,少年奋力一推的身影仿佛就此定格。
砰的一声,侧身倒飞,几周翻转,鲜血顺着倾盆大雨向下水道的方向蜿蜒而下。
被惊醒的司机惊慌下车,周围满是失错的人群吵闹的声音。
“后来我就在医院躺了许久,才重新有了生活自理的能力。”陆程对着拉菲尔笑道:“这个故事怎么样,就写在我人间的资料档案上。”
拉菲尔擦了擦不知不觉从眼角流下来的泪水,喃喃问道:“这个故事...真的是编出来的吗。”
“当然了,”陆程起身,活动了一下坐得有些发僵的身子骨:“不晚了,早点休息,各回各家吧。”
他纵身一跃,从屋檐跳了下去。
“嘶——,跳叉了,疼疼疼疼疼...”陆程抱着被阳台磕到了的小腿,长嘶着进了房间。
拉菲尔:“……”
“魔之剑,可真是有趣呢...”
她从屋顶站了起来,抬头望了眼天空,从一旁的梯子上爬了下去。
这是她刚刚上来的时候搭起来的。
夜静了,
一道人影悄悄地为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