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李医师…”
“若是我学医没有天赋,怎么学都学不好呢?”
一位容貌清丽秀美的女郎是如此说道。
这位女郎两双眉轻蹙,自带一种小白花的柔弱,更别说在这一群人当中,唯独她一身白,更衬托着眼前的女郎娇弱怜人。
“那就一直学,总能学得好!”
此时李空青敏感地从话中听出话来,但是她还是耐心地回答了问题。
“可是若总是学不好呐?”
眼前的小白花气质的女郎是这般说。
“所以,你觉得怎么办?”
李空青看着眼前的女郎,唇角的笑容还是这般温柔。
似是这样的话给了她勇气。
“李医师,若是让我们有些姐妹学琴棋书画,跳舞唱歌什么的,我们倒学得很好,可是若是沾上了医,像是一下子变得愚笨了。”,她秀气的眉满是忧愁。
“那我可以让沈小姐安排到其他适合你们的工作上,也不必拘于学医。”
“张娪衣!”
“你若是还有身为人的良心,你就不要说下去了。”
“李医师为了我们做了那么多,你摸摸良心,你对得起吗?”
“你以为那个男人是个好的吗?你醒醒吧!那些读书人眼中,我们就是婊子。”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你以为你还是过去那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吗?”
“你还不明白吗?”
阮小春忍了很久了,她真的忍不住了。
她还以为自己跟张娪衣谈了话,她自己能够想清楚,可是没成想,她说了个寂寞。
她明白,张娪衣以前是官家小姐,自有她的傲气。
可是那么多年了,她在这楼里待了那么多年了。
竟然还单纯的相信她那那么多年没来看她一眼的未婚夫。
张娪衣也瞬间撕破了自己小白花的温软面容。
“阮小春!”
“你懂什么?你又不是我,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是的,我自私,我最自私了,你最无私,最高尚了。”
“姐妹们努力那么多年,拼命地想为自己赎身,所求的只不过是自由身,做一个普通女子罢了。”
“可如今只不过从一个笼子,跳到另一个笼子罢了!”
张娪衣望向李空青,行了一个曾经从皇宫教养嬷嬷教导她的最高的礼。
“李医师,我很敬佩你,也很感谢你。”
“感谢你将我们从这个牢笼中带出来。”
”可我说的也不全是为了自己。”
这话还没说完,阮小春直接跑过来抓住张娪衣的衣襟。
满是失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