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高高举起手说道:“殿下,我沈家愿做这第一人!”
这话说着,简直就像是炸弹点爆了诸位商贾们。
有人不屑地嘲讽道:
“你们沈家如今落魄到这个地步,都不知道有几个钱,怎么还有脸参加这一次招…商会!”
说话的人对于此次会的名字还有些陌生,只不过现在也没有人嘲笑他。
“我们沈家再怎么落魄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多不少,总资产碾压你们张家!”
说罢他厉声疾首道:
“你们不鼠目寸光谁鼠目寸光啊!”
说着,沈德安拱起手向太子敬了一个礼。
“殿下如此煞费苦心,你们竟然如此愚不可及,一心只看重那些钱财!”
“钱财能够给我们带来什么?能够给我们带来安身立命这四个字吗?”
“我们虽拥有那么多钱,可是这世上有那个人看得起我们。”
“我们修路修房是给谁看,是给圣上,给朝廷百官看,给天下百姓看的。”
“我们商贾也有一颗报效国家的心。”
说着,沈德安的眼神满是失望地看向若有所思的商贾们。
“殿下让我们以五十万的白菜价购买水泥的使用权,还送水泥工人培训的意思还不明白吗?”
“这是给我们赚钱的机会?”
“大家也看到了这水泥的好了,走起路来不陡,马车经过的时候也不会让我们撞车顶,建房子的速度也快,而且还不需要担心倒塌。”
“用过的人怎么会想回到过去的情况。”
“况且,我们为陵川水患和疫病做了那么大的事情,在百姓之中的名声可想而知。”
“就算以后有再多人会水泥,我们都立于不败地位。”
“………”
“实话说,我说这些也不是好心,我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我为的不是你们,而是我们整个被叫作下九流的商贾。”
“你们看看,那么多高官贵人,有哪几位会给我们这样一个机会,又有哪几位正眼瞧过我们,他们如果蝗虫一般贪婪无厌,一些小商贾稍有不快便能安一个罪名抄家,多年积累的财产付诸东流。”
“殿下从未强迫我们,都是我们自己选择。”
“我们若是按照殿下的说法去做,明显好处多于坏处,你看看我们那么多年送上去的供奉,钱再多,这事情也总是推三阻四。”
“若是干成了,我们商贾也终于不再是每个人都能轻贱的存在。”
这番回答振聋发聩,犹如惊雷一般轰炸着周围人的心。
沈德安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了这番话。
他说了那么多话,只觉得自己背后浑身泛冷汗,不用想都感觉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了。
看向殿下那满意的神色,沈德安终于才松了一口气。
沈德安看着曾经的便宜侄女就这么静静地站在殿下身旁。
直到这种时刻,他们还是牵着手的亲昵姿态。
他只能感慨一下从来没有想过,这位殿下还是痴情种呢?
太子荑可不晓得沈德安的复杂心里。
他看着被忽悠瘸了的商贾们纷纷拿钱买水泥使用权的商贾时。
容貌清艳秾逦的储君摆出高贵冷艳,不骗人的姿态,嗤笑道:“若是不信的话?那诸位可以选拔一下自家的儿孙,为东宫可缺一些郎官!”
“不过官职的缺口也不多,仅仅是六个人的缺口。”
“诸位若是想要的自家儿孙在孤这里当职的话,可以竞拍水泥使用权,加高者前六名则拥有名额,底价是五十万。”
“若是这样的话,可显示出孤的诚意吗?”
储君把玩着身旁女郎的双手,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
而这一番话,简直让诸位商贾们炸开了锅。
大家使劲地叫价,眼睛都泛红了。
而沈德安因为先前的设定不得不加入竞选了。
总之,沈归荑收钱收到手软。
钱钱的感觉真好呀!
她真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