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着自家孩子怎么怎么的,但是眉眼间泛着柔和得不可思议。
景德帝摩挲着桌前温润质感的印章是这般说着。
“这小子,还将他那太子印章抵在朕这里。”
“果真是…”
“少年意气,都不怕朕直接将这印章收回。”
“因为这陵川之事还特意给朕讨了个军令状。”
“不过也幸亏这孩子办这事办得还算可以,不然的话,看他回来朕不治他的罪。”
可若是陛下你说治罪的时候,唇角别上扬的话,可信度还更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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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垂下她长而卷的睫毛,一张带着时光痕迹却仍然娴静娇美的面容时刻保持温柔的笑容。
纪灵兮只觉得自己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了。
她心里恶毒地想着为什么那个女人的孩子不干脆死在那边。
明明他烂成这般模样了,陛下却还总是不放弃他。
特别是当景德帝说到那个女人的孩子回来要率文武百官和众皇子去迎接的时候。
纪灵兮差点撑不住自己这张岁月静好的表情。
她只能像是很为那女人的孩子着想一般,说着:
“可是陛下…”
“您是君父,哪有君父去迎接太子的道理。”
“若是这般的话…”
“那些人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殿下…”
可没等纪灵兮说完,景德帝挑起狭长的凤眸,漆黑幽深的瞳仁仿佛流动着光泽,神色似笑非笑。
景德帝的嗓音沙哑,低沉的尾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
“朕倒是要看谁…”
“朕还不至于那么没用,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可听到纪灵兮的耳朵里她只觉得异常刺耳。
她想要咆哮,想要质问。
自己的孩子??
恐怕只有那个女人的孩子才是你的孩子。
而她和景德帝的孩子算什么?
她的孩子还那么小,就因为那个女人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抛弃在冷宫里。
她都不能与她的孩子相认。
想到这,纪灵兮只觉得自己简直是自虐一般听着景德帝讲述他与那个女人的孩子父子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