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是什么东西?”陆耀祖惊呼一声。

他捡起地上的小布条,上面用绣线绣着不少细小的字迹。

并且布条上还有断裂的线头,这说明布条是刚从衣裳上扯下来的。

入场时只检查荷包、胸口、身上有没有藏东西,不可能让考生将衣裳脱下来检查。

所以有时会出现考生在衣裳上绣小抄的情况,但现场的考核很严格。

就算真的能做到夹带小抄,四个考官严严实实的盯着,根本没有可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舞弊。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场文考从白天持续到天黑,考核的内容十分广泛。

若是真想借着舞弊在考试中取得好成绩,那恐怕要将一整身衣裳都缝上字迹。

所以极少有人会做如此蠢钝的事情,可偏偏...今日就出现了。

陆耀祖拿起布条后望着陆云逸惊呼:“这是从你袖子里掉出来的。”

“你瞧这上面的线头跟你的衣裳颜色一模一样呢。”

主考官县令走到陆耀祖身旁接过布条,他脸色一沉:“竟然有人舞弊!”

陆耀祖内心暗暗偷笑,但表面还是一副紧张的模样。

“考官大人,您明察啊,这东西绝不可能是我的。”

“我的考卷大部分都空着没写呢,我若是有这东西,肯定将试卷写得满当当的。”

“就像...陆云逸一样。”

陆耀祖虽然没直接说陆云逸作弊,但他说出来的所有话都将嫌疑指向了陆云逸。

陆云逸没有丝毫的慌乱,他冷声解释:“考官大人可以看看布条上的内容可有跟我试卷上的重合。”

考官看了看布条又看了看陆云逸的试卷,两份东西可以说是毫不相关。

陆耀祖见考官的神情立刻跟着说:“选择舞弊的人自然不可能写一模一样的。”

“不然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舞弊吗?”

“说来也是奇怪,你都没到学堂念过书,怎么能写这么多东西呢?”

“而且,这线头你怎么解释?”

陆耀祖知道寻常人穿的里衣都是白布做的,所以他故意在布头上做了白色线头的手脚。

陆云逸冷哼一声:“哼,这儿大部分人的里衣都是白色的,你怎么就偏锁定我一人呢?”

“我没念过学堂不代表没在家看过书,我爹娘可比教导你的夫子厉害。”

“你没了解清楚情况就这么着急往我身上栽赃。”

“难道说...这东西本就是你的,你盯着我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