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微微仰起头,试图寻找一丝喘息的机会。
此时,沈慕尘那深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你尽管叫喊,我不会听见。”
于浅浅忍不住低声咒骂,“真是烦透了!”
难道自己真的发出声音,他就能瞬间失聪吗?
愤怒与急躁混杂在一起,她直视着沈慕尘,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沈慕尘,你是不是脑袋不清醒,要是你真听了,我看你的耳朵上怕是要生出针眼来!”
沈慕尘闻言,嘴角微微上扬。
予浅浅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随后缓缓启唇,发出了一声细若游丝却充满诱惑的轻吟。
那声音如同春日里最轻柔的风,触碰到人的皮肤时仿佛是穿过了一层轻纱,随即在刹那间转化为巴山夜雨,细腻地滴落在指尖,最终汇聚成一汪柔弱无力的清泉。
随着那一声呼唤,一种感觉自脊椎底部悄然升起,沿着脊柱向上蔓延。
感受到这一点的沈慕尘,手臂轻轻环抱她的腰间。
就在此刻,一阵喧闹从背后传来,显然是路过的男人们在起哄,“看啊,这可真是窑变的风景!一对野鸳鸯在这里偷偷私会呢!”
予浅浅的声音不禁为之一颤。
那些人的哄笑声如潮水般涌来。
“哟,还害羞起来了嘛!”
紧接着是一阵肆意的大笑。
“行了行了,又不是没见过!赶紧把那个予浅浅找到,好回去复命,咱们也能趁早回去享受一番!”
当头的那位赤膊大汉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豪迈,随即猛地一侧首,目光锐利地捕捉到了角落里的景象是:
一位身着华服、装扮宛如窑姐的女子,背部紧贴着斑驳的石墙。
她的双眼被一只宽厚有力的男人手掌紧紧遮蔽,视线被剥夺,只留下一片黑暗与模糊的光影。
就在这一刹那,赤膊大汉的脚步蓦然停顿,心中升起一股不对劲。
他凝神细看,发现那女子脖颈及双肩上交错的红痕,并非温柔之吻所留。
更像是被粗糙的麻绳捆绑所致的痕迹。
出于好奇与疑惑,赤膊大汉试图靠近,想要探究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