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舞台被放在了本次公演的最后一组,待五人上台时,其他选手均已表演完毕,有的去已经去卸妆休息了,也有的坐在了观众席中预留给选手的位置,想看看他们的表演。
周别宴自然在其列。
虽然前两日云子猗他们第二次彩排时,他就已经去看了一遍他们的表演,但云子猗的舞台现场,哪怕是已经看过的,他也是一次都不想错过的。
成彧也早早安排好了时间来看这次舞台,云子猗他们上一次彩排时,他忙于工作无法抽身,虽然事后找节目组要到了录像,但不是现场表演,终究有些遗憾,这次自然不会再错过了。
为了演出效果,他们上台时的灯光依旧是昏暗的,可不知是不是也从刚才那个清浅的吻中汲取了些许力量,云子猗的幽闭恐惧症竟没有什么发作的迹象,直到舞台上灯光大亮,心中都没泛起什么波澜。
“铮——”
一道琴音划破寂静,韩柯随即举笛应和,笛声清越悠扬,前一刻还沉寂的舞台瞬间被注入了活力,其余三人分散开来,随乐声而动。
衣袂纷飞,人影交错。
哪怕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们也早已排演过几十上百次,云子猗对待工作又从来是极度严谨认真的性子,每一个舞步,每一个音调都为他们细心讲解过无数次。
而他们这些人,再如何说到底也都是来追梦的年轻人,自然渴望能在舞台上最大程度的绽放光彩,既听话,平日里训练也刻苦。
因而真正踏上舞台的这一刻,自然个个都胸有成竹,舞步行云流水,歌声也如信手拈来,一首歌从头到尾,都没有半分疏漏,完美完成了演出。
最后一道琴音落下,笛声也随之消散,舞台上的灯光也不再像是一开始那般绚烂多彩,而是如月光般柔柔洒在台上的五人身上。
尤其是舞台正中,执笛与抱琴的二人身上。
云子猗本就是长发,此刻墨发披散,身上的白衫作为演出服,虽不全然符合形制,可他是在人们认知中的“古代”生活了几千年的人,只消盈盈站在那里,便自带一股难以言说的古韵,这点瑕疵便也显得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