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恒极冷地看了一眼盛宴溪,心里冷哼一声。
好心机一个女的,话说的天衣无缝,但字里行间都在指责墨小姐不懂事。
顾老爷子看了一眼顾十安,苦口婆心道:“十安,你与墨家那丫头的婚事还没谈呢,现在就开始同居,传出去对人家姑娘名声不好,你没听外面现在怎么谈论你们吗?”
外界传闻确实很多,有人说墨笙染彪悍至极,顾十安每日都准时准点下班,一点都不把工作放在心上。
还有人说顾十安金屋藏娇,说墨笙染是个妖物,顾十安被她蛊惑了心智,颇有几分唐明皇和杨贵妃的架势。
众说纷纭,故事版本层出不穷。
“我是孤儿,她也是孤儿,婚事我们俩谈就可以,不劳爷爷操心。”顾十安手插进兜里,声音嘶哑冷淡。
那些传闻他不在乎,他只想要让墨笙染醒过来。
顾老爷子听见他说他是孤儿,一时有些失语,竟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毕竟自己是理亏的那一方。
盛宴溪听见他说结婚的事,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和愤怒。
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应该得手了吧。
“墨……墨小姐!”肖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抹瘦削的身影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定睛一看,居然是墨笙染!
她醒来了?!
顾十安瞳孔震惊,他僵硬地转过身,看见墨笙染朝他一步一步走来。
她还穿着昨夜他给她换上的睡衣,面色苍白又病态,一头乌发如海藻般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一双黑眸清冷又温柔。 异界列车
修长的脖颈上挂着的正是那枚扳指,晶莹剔透的翡翠衬得她肤色更加冷白,像个瓷娃娃一般脆弱。
“阿染……”顾十安轻声唤她,一双墨眸紧紧注视着她,似乎在确认面前的人儿是幻境还是真实。
盛宴溪一眼就看到了墨笙染脖子上挂的扳指,她紧紧攥着手心,心里嫉妒的发狂却不能表现出来丝毫。
怪不得顾十安丢了价值连城的扳指之后居然一声不吭,原来是送人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像个小丑,可笑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