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舌燥的感觉涌了上来,让他想来上一杯冰水。
摇摇晃晃地穿过长廊,独自一人来到空无一人的吧台前,他懒得翻找,拿起了一个玻璃杯直接从自来水管里接满了水,一饮而尽。
口渴得到了有效的缓解,眼前的重影恢复了正常。
一想到自己还要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城市不知待上多长时间,“老鼠”心中就沉痛无比——和埃辛维格军在“外界”四处奔走时,他的个人安全至少能够得到保障。
他定了定神。
但几秒过后,他就后悔了。
因为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昏暗光线,他隐约看见了吧台后面有一个人,那个人低着头,静静地坐在地上,地板上似有液体晕开。
气味闻起来不像是葡萄酒,更像是血的味道。
就在他迟疑之际,酒吧门外响起了悬浮车的轰鸣,“老鼠”顾不上迟疑,直奔后门而去,以他现在的处境,和执法者打交道绝不是明智的选择,搞不好自己还会莫名其妙地背负上袭击酒保的罪名。
凌晨3:30,特殊行动小组连夜集结,赶到了淘金者酒吧。
陆湘这一觉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心中不好的预感就应验了——报案的是负责跟踪“老鼠”的角虫小队,它们称奥菲和酒保在酒吧里遭遇了袭击,生命垂危,其中最让她疑惑不解的地方在于,角虫小队没有发现袭击者的身份,它们声称袭击两人的是一瓶酒,和一把刀。
奥菲和伊万被立刻送到了医院,由于陆湘在赶到现场的第一时间就对两人的伤口使用了急救喷雾,加上救治及时,两人性命无忧,并很快转醒。
通过奥菲的描述,陆湘终于明白了袭击的全过程。
袭击她的的确是一把刀。
当时她在自己的隔间里听见了吧台的动静以及酒瓶破碎的声响,便出门查看情况,却没想到一把凭空悬浮着的刀笔直地刺向了她的腹部。
至于伊万,他则完全没看清自己是怎么遭到袭击的,他当时正在吧台处通过手机观看地下拳赛的录播,忽然间后脑勺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灵能力者。
这是陆湘的第一反应,可问题在于,两人的描述实在是过于笼统,加上袭击过程十分短暂,让她根本无法通过仅存的信息推断出对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