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菲尔德六世当初把这幅画撤下来之后,扔进了密室的角落,他似乎更害怕这幅画出现在画室的墙壁上。
“走吧。”
段明渊对其他人说道。
出于侦破案件的需要,这幅油画他就先带走了,至于密室里的小男孩就当是没见过。
俗话说的好,死都死了,就算查清了小男孩的身份和死因,你也不可能再把已经死透了的圣菲尔德六世审判一番。
又是一刻钟后,他们回到了画室门前。
这时的圣菲尔德号上更加沉寂了,沿途只剩下了黯淡的灯光,这一路走来再也看不见一个仆人。
安保人员在得知了家主的死讯后,索性也放弃了工作,反正再过不久,他们就要被扫地出门了,在新任家主上任之前,他们倒是能好好享受一下这艘船上奢华的娱乐项目。
还是那个可悲的事实,似乎只有段明渊几人关心圣菲尔德六世的死讯。
其他的包括他的亲戚们,都和船上的安保人员一样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安保负责人看起来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第一个进了画室,笔直地走到了画像原本所在的位置之前,迫切得仿佛生怕他们找不到摆放油画的位置。
接着,圣菲尔德六世的油画被放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终于!”
安保负责人一声长叹。
段明渊也早早做好了准备,就算对方接下来突然说出其实他是圣菲尔德六世的私生之类的秘密,他也不会太过惊讶。
但安保负责人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驻足欣赏着墙上的油画,庄重地对待着这幅艺术品。
他与画里的圣菲尔德六世久久对视着,不知过了多久,他向前迈出了脚步。
墙壁和画框并没有阻止他,他就这么笔直地走进了画框之中,消失在了未知之处。
“原来这就是圣菲尔德六世年轻的样子。”
九月则双手环胸,对着油画评头论足,“倒也算是人模狗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