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人惊奇的是,他仿佛完全失去了痛觉感知能力。尽管他的手臂已然伤痕密布、触目惊心,但却未见其有丝毫痛苦之色流露出来。哪怕是在平日的课堂之上,他依旧我行我素,该做何事便做何事,全然不像个身负伤痛之人。”
“或许是因为我的目光太过炽热和显眼,书宴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只见他迅速将衣袖放下,动作之快犹如闪电划过夜空。紧接着,未等我来得及开口说点什么,他便如同疾风般快步离去。”
“那一刻,我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纠结与犹豫:究竟应不应该追上前去?若真追上去了,似乎又不知该如何启齿。询问他为何负伤,恐怕显得不太礼貌;可若是不闻不问,又感觉莫名其妙。于是乎,最终我只能这般傻傻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于视线尽头。”
“但也就是自那时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悄然降临。无论何时何地,我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开始寻觅他的身影。明明我俩近在咫尺,身为同桌每日相伴左右,可我却总有种强烈的错觉——他距离我竟是如此遥远,遥远得仿佛下一秒钟他就会彻底从我的眼前消逝无踪。”
“长久以来,身为走读生的我,竟然做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决定——向学校递交了住宿申请!这一切的缘由,仅仅是因为我渴望能够与书宴多一些接触。为此,我甚至不惜动用一些小小的手段,成功地将他们宿舍里那个向来与书宴不睦的人调离,从而顺利地填补了这个空缺,住进了那间梦寐以求的寝室。”
“初入宿舍之时,面对如此局促而拥挤的居住环境,我着实感到极度的不适。然而,每当想到这般辛苦只为能离书宴更近一步,心中那份执念便让我选择默默忍耐下来。”
“可令我始料未及的是,尽管我如愿以偿地入住其中,但课余时光里能够邂逅书宴的机会却寥寥无几。若不是我鼓足勇气主动凑上前去跟他打招呼,恐怕他压根儿未曾留意到自己的某位舍友已然悄然更换。”
“更让人倍感失落的是,书宴对于宿舍人员变动的反应竟是那般平淡如水。仿佛只要他自身依旧能够安然居于此处,其余诸事皆与他毫无瓜葛一般。该隐匿身形的时候便不见踪影,待到规定的熄灯就寝时刻,又总会分秒不差地准时返回宿舍。”
“似乎于他而言,踏入校园纯粹只是为了埋头苦读,至于其他诸如人际交往之类的种种,统统都被他视作无关紧要的旁枝末节。”
“直到有一天半夜,我被一阵尿意憋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正准备起身去上个厕所的时候,却突然瞥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仔细一看,竟然是他!只见他手里紧紧握着一盏光线黯淡的小电筒,另一只手上还拎着一瓶不断冒出寒气的冰水,脚步轻盈得如同猫一般,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宿舍。。”
“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什么样的心理,厕所也不上了,就这么偷偷摸摸的尾随着他也溜出了宿舍。”
“说实话,我当时挺激动的,想着终于能发现他的小秘密了。”
“我就这么一路跟着他,来到了宿舍的楼顶。”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惊呆了!只见他深吸一口气,一个助跑便轻松地爬上了楼顶的围栏,接着将双脚缓缓伸出围栏外,然后若无其事地坐了上去。他就那样水灵灵地坐在高高的围栏上,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那瓶冰水,猛地灌了好几口之后,才静静地凝视着远方,发起呆来。”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他仿佛完全失去了痛觉感知能力。尽管他的手臂已然伤痕密布、触目惊心,但却未见其有丝毫痛苦之色流露出来。哪怕是在平日的课堂之上,他依旧我行我素,该做何事便做何事,全然不像个身负伤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