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初凝欲言又止,似乎想要反驳些什么,但一时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见谢修齐接着说道:“你是不是想说你那大伯母?她也是出自定国将军府的,可是她和你大伯成亲时,你大伯都还没参加科举,你祖父也不过是个不掌实权的国舅爷罢了,与如今的形势可大不相同。”
面对谢修齐这番言辞,沈初凝竟是哑口无言。
然而,她依旧倔强地咬了咬嘴唇,嘴硬道:“我的事情真跟周凛毫无关系,他在我这只不过是个不相干的路人罢了。”
就在此时,刚刚踏进凝风斋的一只脚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顿在了原地。
周凛的指甲深深掐入手掌之中,他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凉亭中的沈初凝和谢修齐。
原来她在别人面前,竟是如此着急撇清同自己的关系。
他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们与旁人会有所不同,原来不过是个不相干的路人。
周凛只略微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转过身去,悄然离去。
而这边厢,谢修齐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来过,仍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你呀,还是好好琢磨琢磨我说的话,你们全家人应该都是很中意我的!”
说完,还不忘冲沈初凝眨眨眼,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沈初凝见状,没好气儿地白了他一眼,嘲讽道:“你还真是爱往自己脸上贴金。”
谢修齐倒是不以为意,反而悠哉悠哉地把玩起手中的折扇来,“倘若不是他们对我颇为赏识,又怎会安排丫鬟领着我来此与你相见呢?说不定此时,你祖父和你大伯正在屋里头商议咱们俩的婚事呢!”
听了这话,沈初凝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寒,差点没把白眼直接翻到天上去。
见她沉默不语,谢修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紧接着说道:“倘若我此次能够一举夺魁,陛下给赏赐时,我求陛下赐婚,想必陛下会应允这门亲事。”
然而,此时的沈初凝心中早已不耐烦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