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骁冷哼一声,音色森冷:“按我大洵律法,勾结叛党,死罪!”
上官君谚抬头,反驳:“我放走他是假,诱敌是真,他们有当年太……”
“何为真假?”上官羽骁大声打断,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挺拔伟姿肃然而立,面容冷峻枭戾,“单凭你私自调用兵力,就当论谋反!诱敌不过你一面之词!”
上官羽骁的目光看向被困押跪在地上的瓦勒善,神色冰冷,语气中意味不明:“倒是可以问问瓦勒善,你们究竟做了什么交易!”
慕釉萱直觉不对,上前一步开口:“他不过是护国心切!叛党卷土重来,包藏祸心,璟王以身为饵,为的是一举歼灭!”
瓦勒善落在上官羽骁的手中,以他残酷狠戾的手段,只怕屈打成招,绝不给瓦勒善留一层好皮,到时候上官羽骁说什么就是什么!
听到慕釉萱为他的辩解,上官羽骁心中寒意蔓延全身,如坠冰窖地狱。
他强压下眉间阴冷杀意,眼尾噙怒泛红,沉声质问道:“你要站在他那边?”
慕釉萱直视他冷如冰霜的目光,声音漠然,立场坚决:“璟王是我表兄,我不能不救。”
“好!好一个表兄!”上官羽骁闷声发笑,可胸口疼得难以呼吸,漆黑的眸中染上疯狂。
“上官君谚勾结叛党!私放囚犯!擅自豢养兵力,有谋逆之心,当诛之!”
上官羽骁声音是发了疯的嘶哑,心中的怒火烧得快没有理智。
他又低头看她,微显的腹部被她用宽大的披风遮住,骑装飒飒,长发高束,发丝随风簌簌而动,为她明艳的面容平添一份冷酷劲美。
她还是一如新婚时美如皎月,风华绝代,那颗心却像是千年玄冰,怎么捂也捂不热。
仿佛他们之间,十几年来,什么都没发生过。
上官羽骁恍然柔和的目光中含着血泪,嗓音带着几分悲悯与冷硬:“昭昭,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但是上官君谚必须死!”
慕釉萱紧了紧手中的剑,清美眉间紧蹙,抬头看他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只可惜消逝得却太快了。
慕釉萱直视着,平静启口:“要他的命,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