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煜走过来半蹲下,刚好平视坐在沙发上的她。他手指干净没有新伤,只要是他想,那些碎片伤不了他。
池惜妍避开他的目光,却感觉脖间温软的触碰,耳边是他低磁地声音,是隐忍的询问:“惜妍够了吗?我疼。”
那一丝微颤的声音骚动耳膜,波及心底。
池惜妍眼睫颤了颤,她明白他的意思:惩罚够了吗?
刚才池惜妍盯着的是滕煜背上那抹渗出的红,是接住她倒在地上时,碎片划破他单薄的衬衣扎进了肉里。
谁都没有开口说要处理伤口。
池惜妍抬眸看着他,她嘴唇微动却没有说话。
四目相对,最终池惜妍冷着脸掀开他的衣服。
他的背脊线很漂亮,健壮强硕蓄满力量,一块锋利的瓷片在左侧腰背处,伤口还在慢慢淌血。
池惜妍面无表情地打开抽屉,里面放着放着碘伏和酒精,池惜妍拧开酒精的瓶盖,滕煜没有阻止,任由她倒在伤口上,身体一僵,却不喊痛。
可池惜妍心中有的那一团郁气只增不减,消毒上药后将瓶子重重甩在沙发上,推开身上的人,头也不回地走进卧室。
滕煜看了看沙发上的酒精,又看看紧闭的门,只能自己草草止血,追了上去。
房间内池惜妍用被子捂着头,滕煜心中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