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家对未知事物都抱着复杂的心态,想靠近又不敢靠近,于是便不近不远地跟着。
沈宴礼瞥了一眼后视镜中的情况,并没有过多在意,只是让郑怀国将车停在了院子外面,方便他们看。
丰星公社由附近好几个村子共同组成,办公区位于中心地带,由三栋平房构成,由于是冬天,所以几乎都是大门紧闭,郑怀国去敲了门,等向工作人员出示了相关证件,才被请进书记办公室。
“同志你好。”丰星公社的书记是一位中年男人,名为唐云山,天生一副笑脸,头发剪得很短,看不到什么白头发,塌鼻梁,厚嘴唇,笑起来眼睛会眯成一条缝,看上去人畜无害。
“你好。”
双方互相打过招呼后,就在椅子上坐下来,几人中间摆着一个炭盆,源源不断的热气从里面飘出来,让整个房间保持适宜的温度。
“我们这次是替上面下来慰问烈士及其家属的。”郑怀国开门见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唐云山脑子灵活,不用提醒就知道对方说的是哪位,当即露出遗憾悲痛的表情,“周同志去当兵那么多年,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意外,年纪轻轻的,真是可惜了。”
说完,又继续道:“前段时间县里已经将抚恤金发放到家属手中了,还请沈同志和郑同志放心,对了,下葬的时间就在明天,到时候我们公社的同志们都会去送他一程的。”
几人就这件事详细地交谈了一段时间,郑怀国突然话锋一转道:“昨天晚上我们本来是想去周家给周同志上柱香的,结果却发现有人差点儿被冻死在院子里。”
听见这话,唐云山心中一惊,如今可不比往年,要是村子里有人被冻死,那他这个当书记的必定第一个被追责,而且眼下正值年底,正是验收一年绩效的关键时期,如果有人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被拉下马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唐云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当即追问道:“还有这种事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