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凛——”

“也就是说，你们抢了尾渊的地方，逼得尾渊避世。然后又对尾渊出来的清和女神大打出手，把人家带来的十六个灵子都杀了，还想灭人家族是吗？”江闪闪打断盘古夜，轻笑着总结。

她皮笑肉不笑的太明显，盘古夜顿了一会儿，说道：“是这样的。但是——”

“你们就因为那个叫丈星的妖怪要杀人家的时候，问过清和为啥救丈星么？跟她谈过么？”江闪闪再度打断盘古夜。

盘古夜：“不，不清楚。我那时候还没出生。”

江闪闪：“没出生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听人说的？”

“嗯，我们盘古部跟清和部，比邻而居。对清和部的事儿，我们知道的是最准确的。”盘古夜说完，又赶紧补充道，“我们盘古部虽然是强大，但是人不多，族人也不多事。洪荒诸神攻打清和部的时候，我们就象征性派了两个人过去。但是私底下，我们还帮着清和部转移过灵子后代。”

“我还把死了的你召唤出来呢，我也没得意啊。”江闪闪继续皮笑肉不笑。

盘古夜又是一噎，江闪闪冷笑一声，说道：“历史还是胜利者书写的啊，我们学习的，被灌输的，从来都是胜利者想让你知道的。亏我还以为是真的。”

“是，洪荒诸神在尾渊的事儿上，确实做错了。”盘古夜轻叹了一声，“我把这些告诉你，是我觉得这件事是错的。但是你没有出生在洪荒，你不知道那时候的洪荒有多乱，世间众生，活得有多么的辛苦。”

“诸神一直为了洪荒的安宁，各族能够生息繁衍而努力。”

“一开始对上尾渊，大家是想和平共处的。是尾渊厌恶众神，选择了避世。之后，诸神跟清和女神也是和平相处了几百年的。”

“但是尾渊之地是个异数，诸神正是因为察觉到了它的存在会引起洪荒动荡，所以才对清和部——”

“你闭嘴吧。”江闪闪一脸的听不下去，她轻吐了一口胸腔闷住的浊气，而后开口道，“洪荒不洪荒的，离现在太遥远了，就说现在的事儿。”

江闪闪看向盘古夜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尾渊一脉的？”

“一开始就知道。”盘古夜道，“我在昆仑醒来时，灵力还非常充沛，那会儿我在你身上感受到的灵力，与我曾感受过的昆仑巫脉不同，且比他们强大很多。”

江闪闪：“两族巫脉，哪儿不同？”

盘古夜：“昆仑巫脉和我们一样，灵力聚于丹田，由体内五行运行转化使用，需要不断的修炼，才能让自己的血脉有着充沛的灵力。你们不一样，你们的血脉，天生就蕴含着强大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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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闪闪点点头，跟着又问道：“你们引雷劈石棺——”

话没说完，江闪闪顿住，她看向盘古夜。盘古夜明白她反应了过来，就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很确定，那石棺，是尾渊的东西。”

“这合理吗？”江闪闪不解道，“那照你的说法，神都拿尾渊的东西没办法，那石棺怎么会被封了七百年？”

“是人间的修者，是人封的。”盘古夜看向江闪闪，说道，“你已入玄门，就该知道，人是天地间最灵之物，他们看似弱小，实则拥有很多出人意料的能力。”

“妖类修行，千辛万苦都未必能成人。人只要潜心修炼——”

“建国之后，不许成精，不许成仙。”江闪闪再一次打断盘古夜，说道，“那按照你的逻辑，人能做到你们神做不到的事儿，那那石棺，能不能是你们神做不到的另外一件事儿，它跟尾渊就没什么关系。”

“现在的世界，自洪荒绵延而来。由洪荒诸神创造。”盘古夜认真道，“在这片土地上的玄术界，诸神不能应对克制的东西，只能是尾渊的。”

“行吧。”江闪闪认可盘古夜的说法，问道，“你的意思是，这石棺是清和部遗留下来的东西？”

“有可能是。”盘古夜道，“但我跟凛也怀疑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尾渊被清和女神打入地底，未见得消失了，它有可能隐藏于某一个地方，这石棺的材料从地底来，很有可能是因为沾染到尾渊的气息才异变的。”

江闪闪点头：“有道理，不过石棺和尾渊的事儿暂时不用管，你和墨凛休息好后，出发去昆仑吧。”

说着，江闪闪合上电脑要起身，盘古夜赶紧道：“你的血脉，承自你父亲还是母亲？”

江闪闪俯视着盘古夜，一脸的你想干什么？

“我都是你的宗主神了，万事一定是以你为先的。”看懂江闪闪眼神的盘古夜有些委屈道，“我问这些没有恶意，就是想问问你，你是从哪儿知道的尾渊的事儿？知道多少？”

“如果像我跟凛猜测的那样，尾渊之地在地底下，那真的是一个隐患，要找出来。”

江闪闪淡定收拾好电脑，背包，听完盘古夜的话，她轻笑道：“可是对于那个隐患来说，你们洪荒的神，是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