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上云站在院子里,与对接秦府的大掌柜交谈着。
这位大掌柜是秦老夫人的得力管事,专门负责秦家生意的大小事务。
年后,秦恩羽将自己的富贵商铺交给了秦老夫人,自己则开始专心温书,准备科举考试。
村里的村学已经开办起来,除了自家村的孩子们,还招收了许多相邻村的孩子。
每天清晨,都能听到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为这个宁静的小村庄增添了几分书香气。
乔狗蛋,哦不,现在应该叫乔湛,这是乔上云重新给他起的名字。
乔湛已经入学,总不能再叫那个土里土气的名字了。
乔湛散学后,像往常一样,来到乔上云身边,帮她记账。
“姐姐,这次的总货量是两千支簪花,十盆兰花,比上个月多出不少!”他兴奋地说道。
“嗯!”乔上云笑着应了一声,然后认真地跟秦大掌柜对账。
结清货款后,她把喜儿的分红给了她,“喜儿姐,又是一个月了,你把村民们的工钱结了,这半年没下雨,不是什么好预兆,让大家提前做好应对。”
“上云,我听说镇上的粮食有上涨的趋势,你那边有没有存粮?”喜儿一脸担忧地问道。
“有,去年的粮食还有一些,够我和湛弟吃一段时间。”乔上云心中暗自发愁,她哪有什么存粮,空间里有的,也只是之前存放的熟食。
送走秦大掌柜,乔上云和乔湛离开喜儿家。
他们后院养了几只兔子,还有一些鸡鸭,这些都是他们姐弟的口粮,得回去喂喂。
“湛弟,你喂完了鸡鸭兔,就去温书,我去镇上一趟。”乔上云说着,走到马厩边,伸手解开缰绳,轻轻拍了拍马的脖子,风语仿佛通人性一般,温顺地低下头。她踩着马镫,利落地翻身上马。
“姐姐,这大热天的,你去镇上做什么?”乔湛单手抬起,挡在额头上,看了一眼刺眼的太阳,疑惑地问道。
“长生和柱子叔他们出去一个多月了,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我去镇上打听打听。”乔上云说完,双腿轻轻一夹马腹,马便朝着镇的方向奔去。
四月中旬时,村长望着那久未下雨的天空,心中隐隐感到不妙。
如此的迹象,他小时候就经历过一次,先是雪灾,灾后又是大旱。
那年他才五岁,却清晰地记得那场大旱的惨烈景象。
庄稼颗粒无收,赤地千里,大地仿佛被一层死亡的阴影笼罩。
田野里,干裂的土地张着大口,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村民们面黄肌瘦,饿殍遍野,许多人拖家带口,背着简单的行囊,踏上了逃荒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