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种滋味好久没有过了,上一次还是在贡榜那边,我们那个小组执行任务,遇到大雨,躲进了一个山洞,结果好巧不巧,就遭遇了一条贡榜蟒,刚进了食,正在消化,看到我们进去,吐出肚子里的一头麂子,就朝我们攻击,一个组员动作慢了一步,被蟒缠住了身体,不过他也没着急,憋了一口气,双手掐着蟒的脖子,然后我们其他几个人一拥而上,扯尾巴的扯尾巴,拿匕首捅肚子饿捅肚子,还是老林,就是大队长林发文,当时他是组长,冒着危险直接上手用匕首去刺蟒的七寸,那个蟒皮糙肉厚的,又吃痛,更是发疯,老林整得一头一脸全是蛇血。中午让那条蟒失去了能力,救出来那个组员。最后大家为了报仇,就在山洞里将这条蟒和那头被吐出来的麂子烤了。那个滋味……那天晚上,除了老林自己看守洞口,我们几个都喝醉了。那是我们几个唯一一次在执行任务时喝醉。”
“你是那个被蟒缠住的组员?”
“你还挺能抓重点啊?确实,我就是那个组员,当时刚进去山洞,里面又黑,我走的第一个,等手里的手电筒照到蟒身上时,已经来不及跑了。还好,当时我的双手没有被缠住,不然就算老林把我救下来,可能也没命了。”
说完,薛晓东打了一碗汤,吹吹热气,一口一口的慢慢喝着,在品味着汤的鲜美,也可能在品味着对往事的回忆。
小武也没说话,就静静的陪着薛晓东。
等薛晓东喝完汤,叫两个人抽了一支烟,薛晓东说,“小武,一会通知大家早点休息,明天我们早一点出发,情况有一定变化,需要我们提前一天赶到阿孟口岸。所以每天的行程要加快。”
“哦?怎么了?”
“是这样,今天据邦帓军在朱孟良部队安插的内线反应,说是朱孟良目前正在和贡榜军政府密谈,准备完全投靠军政府以换取军政府的支持,所以他准备将我方这四十名被绑架的边民转移到贡榜军控制的拉戌城里关押,也作为他自己的退路和向军政府交的投名状,而他们的密谈已经进行了几天了,要是达成了协议,可能就会短期内进行转移,大区和指挥部一致的决策就是行动提前展开,但是动作又不宜过大以免打草惊蛇,所以要求我们提前一天到达阿孟口岸,利用最短时间补充装备,恢复体力,然后出击。所以指挥部参谋部经过测算,我们只能每天缩短休息时间,增加行军里程,这样才能按时到达。所以你和队员们就要多辛苦了。”
“是这个情况”魏小武就把付子豪喊过来,然后就近找了个帐篷,点亮了马灯,对照地图开始计划。薛晓东也没说话,跟着进了帐篷,在门口安排了警卫,自己抬了根凳子,坐着抽烟,还泡了一壶茶喝着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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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魏小武又让警卫员去把自己队部的冯天叶,阮勤安,苗念宗,喊了过来一起研究。现在营救分队已经开进了一百多公里,而用了了一天半的时间,剩下还有接近三百公里,本来按原计划行进时间绰绰有余。现在提前了一整天,那么每天的行军里程和速度必须增加。那么在路线的选择上也要随之调整。
宿营地建在大风垭口,这个地方真的是名副其实,外面的大风不停的吹着,风声发出呼啸,像一头头怪兽在示威。对营救分队进入它们的地盘表示着不满。战士们吃完了晚饭,休息了一会,都进入了帐篷,一盏盏马灯被透过帐篷缝隙吹进来的大风吹的左右摇晃。
今天晚上,魏小武和薛晓东已经商量了一下,就让大家提前就寝,明天早上,六点起床,六点半早餐,七点准时开进。所以也没有放熄灯号。战士们在昏暗摇曳的灯光中很快进入了梦乡。而魏小武付子豪还有队部的几个人依然在挑灯夜战。对照着地图,拿着铅笔,量角器,三角尺,直尺,在地图上一寸寸的移动,每个人面前一张图纸,各自做着各自的方案。临近十点钟,每个人基本完成图上作业。拿出了自己的方案。
几个人提出的方案基本都是相同的,就是选择走一条直线前进。如果按照这条路线行走,可以提前两天抵达阿孟口岸,这样大家就会有更多的时间来休整和准备。然而,这条路线也存在一些问题。一旦经过大风垭口后,他们将完全脱离有人烟的环境,需要穿越有亚洲野象出没的广平地区,然后泅渡沧澜江,接着经过诺亚度林区,最后再走过二十多公里相对平缓的地形,预计在明天晚上二十二时左右就能到达阿孟口岸与后勤保障队伍汇合。这样一来,路程确实被缩短了,但同时行军的风险也大大增加了。特别是在泅渡沧澜江时,那里水流湍急,礁石众多,沙滩险恶。尽管队员们都具备游泳能力,但要带着装备和武器进行泅渡,无疑增加了极大的难度。此外,队伍中还有两名腿部受伤的队员,这更让魏小武陷入了深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