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他打断了她,“我们分手吧。”
季琛很想掐住她的脖子逼问她,凭什么,可伸手却变成了将她轻轻推开,然后在转身时说出这句话。
就连眼角泛红,想哭都不敢面对着心爱之人。
刚迈出门框一步,身后就传来两声小跑,腰间圈上一双莲藕臂,十指相扣在前方如腰带的金属扣,却没有金属的冰冷,就连指尖都泛着红,让人真他妈想藏起来。
时嫣把小脸贴在他的背上,感受最后的温存。
“两年,又或者三年,还是一辈子,我不知道,等我能还清债务的那一天,我会来找你。”
他倍感冰冷的身体有些回温。
“呵,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等你一辈子?”
被偏爱的人就是有恃无恐,“就凭你能说出这句话,我就知道你会,且还是一辈子。”
季琛舌尖抵住上颚,拽开腰间的手,死活拽不开。
“松手,要滚赶紧滚,下一秒可就未必。”
时嫣总是能拿捏住他的死穴,不仅抱得更紧,还轻飘飘的允诺。
“我也会等你,一辈子。”
就这一句话,他凶猛的动作就这样停住。
抱吧。
让你抱,你就能说话算话,不会再骗我了吧。
——
晚夏多雨,来者皆是一身黑,胸前带有白花胸针,奉上束束鲜花。
去也来也,独两人未动分毫。
江启为其撑伞,看在眼里痛在心中,但又不好明说,毕竟都是报应。
这一撑就是一天一夜,有人来劝,他都将其劝退。
墓园石碑前还要来一场人走茶凉,时嫣想,多么讽刺。
她动动抱着石碑的僵硬四肢,抬手摸上遗像。
江启这才道出一句,“节哀。”
时嫣沙哑开口,“我妈妈在哪?”
“她,应该在赶来的路上,公司被封,员工索要工资,还要处理一些被欠款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