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轻璃眼底一片深沉,颤抖着双手将那连做工都有些粗糙的木盒拿了出来,这是,她的母亲
那日,她将娘亲和周氏的骨灰调换了,将娘亲的带在了身上,在将娘亲安置好之前,她决计不会将这骨灰交到任何人的手里
郁轻璃小心翼翼的将那装着骨灰的木盒放到了桌上,伸手从那书箱之中拿出另外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打开包裹在上面的锦袍之后,一方上好的玉石闪耀着迷人的色泽,赫然是郁正砂的官印
一记冷笑划过郁轻璃的唇边,她那刚正不屈的父亲不知道是否会为了这一方官印而屈膝
她真是,十分期待
郁轻璃将那方官印重新用锦袍包裹起来,随后撩起裙裾,塞到自己的腰际,那里,早就已经准备了一个小小的锦袋,不大不小,刚好放的下那一方官印,重重叠叠的罗群遮掩下去,竟看不出半分痕迹。
窗外不远处的树上,一双凤目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随后漾出月牙弯弯,让那本就英挺邪魅的面容平添了几分生趣。
私藏官印这女子,还真是不是一般的胆大那细小的身板里,到底蕴藏着怎样的秘密,他慕容燕回,突然很是好奇
郁府书房,简单却不简陋陈设透着主人的高雅品位
,床边的上好檀木桌子上摆放着一盆小小的兰花,正对着大门是一张偌大的书桌,旁边的书架上则象征性的放了几本书,大多数隔层里都摆上了各种名贵的小物件。
郁正砂一脸严肃的坐在那书桌后面,一张方正刚毅的脸上此时眉头轻蹙,神色之中还带着几分焦急,书桌对面站着的俨然是他的左膀右臂,江白。
此时,他们似乎正在讨论着什么极其严重的事情,彼此的神情都十分的严肃。
小主,
“还没有找到吗”郁正砂的脸上难得染上几分愁容。
江白低了头,神情愧疚,“是小人没用,请老爷责罚”
郁正砂摆了手,责罚他有什么用如今这官印不知去向,他该如何上京面圣前些日子宫中已经来了批文,说是让他尽快进京,离京多日,只怕已经堆积了一大堆的公文要批,偏着这个时候将官印丢了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也因此,郁正砂不敢走漏半点风声,只吩咐了自己最为信任的江白去暗中查找,但是结果却一无所获。
郁正砂低了头,沉默半晌,似乎想到什么,“江白,火场那里找过没有”
江白点了头,“该找的地方都已经找过了,火场那里小人亲自去的,还是一无所获。”江白顿了顿,“老爷是不是想起些什么”
郁正砂摇头,心中隐隐觉得奇怪,该找的地方已经都找过了,为何这官印会如同长了翅膀一般的不翼而飞呢
一个念头从郁正砂脑海中滑过,却又很快被他否决了,不会的,应该不会
而此时,站在书桌对面的江白脸上也闪过一丝犹豫,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彼此都心惊不已,从对方的视线中看出,他们似乎都想到了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