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之繁庶,若观诸沧海,则众生往来如过江之鲫。古往今来,人事纷纭,其状浩渺难述,且听吾细细道来。
夫天地之间,岁月悠悠。昔者洪荒初辟,民生尚朴,群居穴处,茹毛饮血。彼时之人,逐水草而居,猎禽兽以食,虽无华屋美服,然心无过多机巧。其性率真,相濡以沫于天地之广袤,如鱼戏于浅滩,怡然自得。然而,时移世易,智慧渐开,农事兴焉,畜牧起焉。人始有定居之所,有粟米之积,有牛羊之群。于是乎,贫富之分初萌,贵贱之等渐立。
及乎三代,夏尚忠,商尚鬼,周尚文。周之盛时,礼仪大备,诸侯来朝,四海宾服。其制礼作乐,规行矩步,人皆遵先王之法,守君臣之礼。然至春秋,王室衰微,诸侯力强,干戈频起。齐桓、晋文相继称霸,假尊王攘夷之名,行兼并扩充之实。其下士者,奔走于诸侯之间,或为说客,或为谋士,欲以言辞智谋博功名富贵。苏秦者,悬梁刺股,学纵横之术,说六国合纵以抗秦,佩六国相印,可谓一时之盛。张仪则以连横破合纵,二人如鲫群中之健者,争游于乱世之洪流,以口舌搅动天下大势。
至于战国,兵燹不息,生灵涂炭。秦起于西陲,商鞅变法之后,国力日强。其民勇于公战,怯于私斗,耕战之策使秦富甲天下。各国为求自保,亦纷纷变法图强。此期间,贤才俊彦辈出,如吴起、李悝、申不害者,皆以变革之才名世。而百家争鸣,儒、墨、道、法、名、阴阳等诸子各执一说,或倡仁爱,或崇兼爱,或言无为,或主法治,或论名实,或究阴阳。学者们周游列国,或设坛讲学,或入仕为官,恰如群鲫争食,各显其能。
秦并六国,天下一统。秦始皇雄才大略,废分封,行郡县,统一文字、度量衡,其功伟矣。然其役民过甚,筑长城,修驰道,建阿房宫,骊山陵寝,民不堪命。于是豪杰并起,陈胜、吴广揭竿于大泽乡,虽身微而志雄,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之呼号,震撼秦廷。项羽、刘邦继之而起,逐鹿中原。项羽勇冠三军,力能扛鼎,破釜沉舟,威震诸侯。刘邦宽仁大度,善用人杰,约法三章,收揽民心。此二人及其麾下诸将,亦如过江之鲫,争为天下之主。
汉兴,初承秦制,后独尊儒术,文景之治,休养生息,民富而国渐强。武帝之时,征伐四夷,开疆拓土,卫青、霍去病大破匈奴,封狼居胥。然亦因兵事频仍,国力耗损。其间文学侍从之臣,如司马相如者,辞赋华丽,铺陈汉家气象。而民间亦有贤士隐于山林,如严光者,光武帝之故交,却能守其高洁,拒仕新朝,垂钓富春江上,视富贵如浮云。
东汉末年,宦官专权,外戚干政,天下大乱。黄巾起义,烽火燎原。诸侯割据,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其智谋超群,善揽人才,麾下荀彧、郭嘉等谋士如云,张辽、许褚等猛将如雨。刘备以皇叔之尊,志在兴复汉室,得诸葛亮之辅佐,如鱼得水,关、张、赵云等忠义之士相随。孙权据有江东,承父兄之业,周瑜、鲁肃、陆逊等将相之才为之用。此三国鼎立之世,英雄豪杰争雄斗智,恰似鲫群争渡,各不相让。
两晋之时,九品中正制行,士族门阀势盛。王、谢等家族子弟,多居高位,清谈之风盛极一时。然清谈误国,五胡乱华,中原板荡。晋室南迁,偏安江左。祖逖闻鸡起舞,志在北伐,收复中原,惜乎未能竟其志。此际,士大夫们一面清谈玄理,一面又忧心国事,如池中鲫鱼,看似悠闲,实则惶惶。
南北朝对峙,南朝宋、齐、梁、陈,更迭频繁。北朝则鲜卑等少数民族入主中原,胡汉交融。在南朝,谢灵运之山水诗独步一时,以清新之笔写自然之美。而北朝民歌,质朴刚健,如《木兰诗》传颂千古。其间不乏能臣干吏,亦不乏窃国奸佞,或如清流之鲫,或如污淖之鲫,混于乱世之河。
小主,
隋代周而立,隋文帝杨坚,勤俭治国,开皇之治,府库充盈。然炀帝好大喜功,营建东都,开通运河,三征高丽,民怨沸腾。于是天下再乱,群雄竞起。李渊父子乘时而兴,建唐之大业。
唐之盛世,万邦来朝。太宗李世民,虚心纳谏,任用贤能,贞观之治,为后世楷模。文有房玄龄、杜如晦等贤相,武有李靖、李积等名将。诗歌鼎盛,李白豪放飘逸,如天马行空;杜甫沉郁顿挫,忧国忧民。王维、孟浩然之田园山水,王昌龄、岑参之边塞风光,皆为诗坛奇葩。而朝堂之上,官员众多,或清正廉洁,或阿谀奉承,恰似鲫群,优劣混杂。
安史之乱起,唐室由盛转衰。藩镇割据,宦官专权,牛李党争,内忧外患。其间虽有韩愈倡导古文运动,欲挽文风;白居易倡导新乐府,关心民瘼。但大厦将倾,难以回天。黄巢起义,更是雪上加霜,唐之国运,奄奄一息。
五代十国,又是乱世。中原政权频繁更迭,南方诸国割据一方。武夫当国,战乱不止。文人墨客在这乱世中,或隐逸山林,或屈身事主,如水上之鲫,随波逐流。
宋太祖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建立宋朝。宋初重文轻武,文风昌盛,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欧阳修倡导古文革新,苏轼诗词文俱佳,其词豪放婉约兼而有之,如大江东去之豪迈,又有不思量自难忘之深情。王安石变法,旨在富国强兵,然因守旧势力反对,功败垂成。南宋偏安,岳飞精忠报国,欲迎回二圣,直捣黄龙,却被秦桧以“莫须有”之罪陷害。此际,士大夫阶层或主战,或主和,各执一词,亦如鲫之游向不同。
辽、金与宋对峙,民族交融与冲突并存。辽之萧太后,金之完颜阿骨打等,皆为一时之雄主。辽有契丹文化,金有女真文化,与汉文化相互影响。
元起于蒙古草原,成吉思汗及其子孙,铁骑横扫欧亚大陆。元朝统一中国后,民族压迫严重,然文化交流亦盛。元曲兴起,关汉卿、王实甫等剧作家,以笔写世情百态,如《窦娥冤》之悲切,《西厢记》之婉转。
明兴,太祖朱元璋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然其加强皇权,废丞相,设三司,锦衣卫等特务机构监控臣民。成祖朱棣,迁都北京,派郑和下西洋,扬国威于海外。明朝中叶,王阳明心学兴起,强调致良知,对后世影响深远。戚继光抗倭,俞大猷平乱,皆为保国安民之功臣。而晚明,政治腐败,东林党与阉党斗争激烈,李自成、张献忠起义,后金崛起于东北,内忧外患之下,明朝覆灭。
清承明制,康乾盛世,国家繁荣。康熙、雍正、乾隆祖孙三代,文治武功。然闭关锁国之策,使中国逐渐落后于世界潮流。晚清列强入侵,鸦片战争打开国门,太平天国运动兴起,内有太平天国与清朝对峙,外有列强环伺。曾国藩、李鸿章等洋务派兴起,欲师夷长技以自强,开展洋务运动。但甲午战败,宣告洋务运动失败。维新变法,光绪帝与康有为、梁启超等欲变法图强,却被慈禧太后等守旧势力扼杀。义和团运动盲目排外,八国联军侵华,签订《辛丑条约》,中国陷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之深渊。
民国建立,军阀混战,袁世凯妄图复辟帝制。孙中山先生倡导三民主义,领导辛亥革命,然革命果实被窃取。五四运动,新文化运动兴起,民主与科学之思想深入人心。国共合作,北伐战争,蒋介石叛变革命,国共分裂。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红军在艰苦环境中发展壮大。抗日战争,全民族统一战线形成,国共合作抗日。此期间,无数仁人志士如鲫群般投身抗日救亡运动,或在正面战场浴血奋战,或在敌后开展游击战争。抗战胜利后,解放战争爆发,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推翻国民党统治,建立新中国。
观之历史,人世如过江之鲫,或为名利熙熙攘攘,或为理想赴汤蹈火。或贤或愚,或忠或奸,或隐或显,皆在历史长河中留下痕迹。而吾辈生于当世,当鉴古知今,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以史为镜,书写新篇。不可如鲫之盲目,当怀高远之志,行正道之事,使己之生命于世间有所价值。
今之世界,科技日新月异,全球化之浪潮席卷而来。各国之人往来频繁,文化交流碰撞。商人逐利,如鲫游于商海;学者求知,似鲫探于学渊;政客谋权,若鲫争于宦池。然亦有仁人志士,秉持公义,为人类之和平、发展、进步而努力。或致力于环境保护,以救地球于污染;或投身公益事业,以助贫弱于困厄;或钻研科学技术,以创新造福人类。
且看今日之社会,都市繁华,人群熙攘。高楼大厦间,车水马龙。职场之中,众人竞争,如鲫争食。学生们在学业之途奋力前行,或为求一技之长,或为入名校深造。各行各业之人,皆在这时代之大潮中努力求存、求进。有创业者,心怀梦想,披荆斩棘,虽九死而不悔;有劳动者,默默耕耘,以双手创造价值。然亦有不良之人,弄虚作假,唯利是图,如鲫群中之败类,污染社会风气。
小主,
文化领域,亦如鲫群之态。各种思潮、流派纷纭,文学、艺术、影视等百花齐放。作家们笔耕不辍,或书写现实之百态,或畅想未来之奇妙;艺术家们以独特之创意,展现美与情感;影视从业者制作各类作品,或娱乐大众,或启迪心灵。然而,亦有粗制滥造之作,只为博眼球、赚流量,恰似鲫群中混杂之劣者。
在国际关系上,各国犹如一群大鲫,或合作共赢,或竞争角力。大国博弈,小国求存。全球化使各国利益相互交织,贸易往来、文化交流、政治协商等不断进行。和平与发展虽为主题,但局部冲突、地区矛盾依然存在。各国当如明智之鲫,顺应时代潮流,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而非如短视之鲫,争一时之利,损长远之益。
宗教信仰方面,信仰者众多,犹如鲫群之不同群落。不同宗教有其独特教义、仪式,信仰者在宗教的指引下寻求心灵慰藉、道德规范。然而,亦有极端宗教势力,如鲫群中的害群之马,破坏社会和谐,危害人类安全,当受抵制。
体育界,运动员们如活力之鲫,在赛场驰骋。奥运会等大型赛事,各国选手汇聚,竞争奖牌,展示实力与风采。他们背后付出无数汗水与努力,为荣誉而战,为梦想拼搏。但也有违背体育精神者,使用兴奋剂等不正当手段,损害体育之公正。
教育领域,教育者如领航之鲫,引领莘莘学子在知识的海洋遨游。学校里,教师传道授业解惑,学生们汲取知识养分。然而,教育资源分配不均等问题犹存,如鲫群生存空间有别。当致力于教育公平,使每一个学子都有机会成长成才。
医疗界,医护人员如守护之鲫,救死扶伤。面对疾病与灾难,他们冲锋在前,不辞辛劳。尤其在全球性的公共卫生事件中,他们展现出无畏的牺牲精神。但医疗资源的紧张、医患关系的紧张等问题也需要解决,如同鲫群中存在的生存矛盾。
吾等观世相如鲫,当明自身之位,知世之善恶美丑。以善为念,以智为导,以勇为行,于这如鲫之世中,做一股清流,积极向上,为家庭、为社会、为国家、为世界贡献一己之力,方不负此生于天地间走一遭。愿世之众人,皆能明此理,使世之鲫群,多为贤良奋进者,少为奸恶堕落者,则天下幸甚,人类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