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一处山坳,见有飞瀑垂落,水花飞溅,声如奔雷,气势磅礴。那瀑下积一深潭,水色幽碧,潭边水汽氤氲,宛若仙境。余趋近潭边,感那水汽拂面,清凉惬意,不禁心生感慨,天地造化之功,诚为奇妙。观那潭周石壁,光滑如镜,似有岁月磨蚀之痕,想必历经千秋万载,方有此景。
日至中天,酷热难耐,于潭边休憩片刻,以水解暑。忽觉潭中有异,似有物游动,隐现波光之间。余凝目细视,良久,见一尾大鱼,鳞光闪耀,穿梭自如,煞是好看。心下思忖,若能捕得此鱼,可作一顿佳肴。遂取绳索,缚以自制鱼钩,挂饵抛入潭中,静候鱼儿上钩。未几,浮标微动,余心喜,急提绳索,果钓得一鱼,虽非巨物,却也足够饱腹。
寻来枯枝,燃火烤鱼,不多时,鱼香四溢,食之鲜美无比,唇齿留香。食罢,精神大振,复整行囊,沿潭边寻路前行。绕过潭水,山势渐陡,攀爬颇为费力,手攀岩石,脚蹬土石,步步艰辛。其间,绳索屡建功勋,助余攀越险处。
待登至山腰,回望来路,那谷中诸景尽收眼底,蜿蜒曲折,如一条翠带嵌于山间,心中忽生豪迈之感,觉人之渺小,然探索之志可凌于山川也。山上怪石嶙峋,形态各异,或如卧虎,或似蟠龙,令人称奇。
正赏玩间,天色忽变,乌云汇聚,狂风骤起,电闪雷鸣。余大惊,急寻避雨之所,见不远处有一巨石,下有凹处可容身,遂奔往其下。未几,大雨倾盆而下,如天河决堤,击打得山石噼里啪啦作响。余蜷缩于石下,唯盼雨势速歇。
雨落许久,方渐渐止息,然山间道路泥泞,前行愈发艰难。一脚下去,泥污没踝,费尽力气方能拔出。如此行得数里,衣裳尽染泥污,狼狈不堪,却也未改前行之心。
又行数程,渐至山巅,极目远眺,四方之景一览无余。见群山连绵,如波涛起伏,其间云雾缭绕,仿若仙域。山风呼啸而过,衣袂飘飘,顿觉心胸开阔,尘世烦恼尽抛脑后。于山巅之上,详记周边地形,绘其大略于图册,标注所经之处,所遇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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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山巅而下,道路稍缓,然亦不可大意。沿途见有珍稀药草,隐于草丛之间,余一一采之,悉心包裹,此皆为世间难得之物,或可济世救人,亦为此次探寻之一大收获也。
行至一处山谷,谷中静谧异常,不闻鸟兽之声,唯见草木葱郁,略显怪异。余心中警惕,缓缓深入,忽觉地面松软,似有异状。以锄铲掘之,竟挖出一陶片,其上纹路古朴,似年代久远。余大喜,料此地或有古人遗迹,遂倍加仔细探寻,陆续又挖出些许残损器物,虽难辨全貌,然可推测此地往昔或有聚居之人,或藏诸多故事。
寻至黄昏,于谷中觅得一处平地,扎营而宿。是夜,篝火熊熊,余坐于火旁,把玩那陶片,思索这谷中过往,久久难以入眠。念及明日行程,不知又将遇何奇景,又能否寻得那心中所期之物,诸多思绪,萦绕心头,直至夜深,方朦胧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