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他们就能活?”江暮染好笑
地反问了句。“穷途末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
冯书河把自己油光锃亮的嘴擦拭干净。这些江暮染都不害怕,她又何必来拉拢他?
“有些人嘴上说着殊死一搏,却怕心里想着全是临阵脱逃。”江暮染微笑着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冯哥,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冯书河愣了愣,然后一下午明白过来。杜青云能把自己当做亲儿子养的侄子都舍了,抛下当初知根知底的兄弟跑路又算得了什么?他巴不得有人替他顶罪,这样他跑到国外,等风头过了后再回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冯书河不免痛恨起杜青云的道貌岸然来,愤恨道,“当初要不是他逼我们杀人————”
江暮染打断了他,“冯哥,关键是眼下。”
过去的事是非黑白都凭一张嘴,而嘴巴说出来的东西恰恰是最不靠谱的东西。不然,冯书河怎么会来找自己?
冯书河被江暮染似笑非笑的眼睛盯着只觉得尴尬,忙道,“对对,对,关键是眼下。眼下最重要的问题就是不能让杜青云跑了。可狡兔三窟,杜青云这个人一向谨慎,肯定不会只有一手准备。”
“冯哥,这就要体现你的作用了。”江暮染亲切地拍了拍冯书河的肩膀,说道,“而且这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
冯书河不住点着头,嘴里也应和着,可表情却在慢慢发苦。
背叛不会让人觉得苦,苦的是隐藏了这么多年,有些东西终于还是要搬上台面当面对峙!
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忠诚少得可怜。所以冯书河走后,对于鼠目的发问,江暮染甚至感到了一丝讶异。
关山飞什么时候出来?
“跟冯书河不好吗?”江暮染问。“他对手下人向来不错。”
鼠目摇摇头,坚持问,“四爷什么时候能出来?”
关山飞是为了给江暮染洗清嫌疑才选择的自首。当然,当初本身也是他怂恿杜浩然给江暮染设局做套,想来个坐收渔翁之利。
人总得为自己的决定付出点代价。
于是,江暮染双手一摊,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鼠目不由捏紧了拳头,“四爷可是为了你————”
“他为了他自己!”江暮染的语气骤然间变得冷酷。
不过要看鼠目被吓住,她瞬间又温和下来,笑着说道,“别担心,四爷可是我到南珠交的第一个朋友,我放弃谁也不可能放弃他啊!”
不放弃,但总归要让他吃些苦头。
这究竟是多睚眦必报的女人啊!鼠目暗暗叫苦,并告诫自己,以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江暮染!
这个时候服务员又端上来一盘鱼。
还吃?鼠目被江暮染的食量震惊到了。
“你过来坐。”江暮染招呼鼠目,并递给他一双筷子,“刚才看你在后面眼馋我吃鱼好久了,想吃就说嘛。不差一条鱼钱。”
鼠目没来得及感动,江暮染已经起身拿挂起的衣服,“我有事我先走一步,你吃完别忘记结账。”
“————”
大意了!
这不光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还是个抠门小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