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的脸皱在了一起,语气中带着浓重的苦涩和哀求,他颤巍巍的伸手摸了摸胸口,仿佛是在缓解心脏震颤抽动带来的剧痛,又像是安抚自己躁动惊恐的灵魂。
直到这一刻,他依旧对老痒心存希冀,
“解子扬,这个人,对我很重要,你知道的对不对?你有什么不得已你说出来,是不是有苦衷,是不是有解决不了的麻烦,我们一定能想到其他办法的,你知道的老痒你发小从小就很聪明,你现在回头我一定可以帮到你,还来得及老痒,阿姨还在家——”
“够了吴邪,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应该让你旁边那个老家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否则,他扔过来我失去意识的瞬间,胖子体内的螭蛊就会暴动,他必死无疑,你应该识相的乖一点,少说废话,把东西给我。”
或许该夸一下解子扬,逻辑通顺无死角,这段时间没白混在一起,连张家族长的武力值都被计算在内。
大张哥拿着奶糖的动作一滞,淡淡的睨了眼解子扬,又放回了兜里。
不合时宜的,明明是让人神魂俱颤的紧张时刻,但黎蔟还是没来由的想要发笑,都他爹的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拉踩张起灵,什么仇什么怨。
可也就在解子扬话音落下的顷刻,吴小佛爷的神情蓦然一变,眼神幽暗难明,身上终于迸发出了强烈到令人胆寒的杀意,
“螭蛊?!解子扬你竟敢对他用这种东西?!”
吴邪这个时候已经不想去追问他是怎么知道张家长生秘密,怎么会驱使西王母留在秦岭的蛊虫。
没有用了,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一切都是徒劳的。
“你一开始就在为这一刻准备,从突然落下的断龙石,到被失误触发的机关,还有那些青铜的人尸,你经历过,也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你从头到尾都在诱导我们走到这里,你一直都在骗我,从一开始见到我你就在骗我。”
“和上次一样。你想要什么你,干什么倒是直接告诉我,让我帮你,行吗,让我帮你老痒,别这么对我。”
他本来也不需要这劳什子的上古遗器,但他怕这是另一个不可转圜的痛不欲生,哪怕,这个人只是青铜树的产物,他也想他好好的存在着。
小三爷哆嗦着嘴唇,声音从最初的凄厉指责,到最后逐渐敛眉低了嗓音,好似在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