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至叶沫身边，轻声询问，“怎么了？”

因为叶沫笑容与眼神和以往不太一样，此时扶夜问出这句话，倒是也不显得突兀。

叶沫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能像师兄这样厉害的话，那真是太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叶沫的眼神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或许可以称作钦佩的色彩，那双往日多带天真或是茫然的眼中，好像多了几分坚定。

笑意盈盈又十分可爱讨喜。

扶夜见到，面上没表现出什么，只是很快敛了眸，微微沉默。

【她说我厉害？】

这道心声像是在问系统，又像是在问自己，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欣喜的意味，但若是仔细剖析，又能感受到一些对叶沫夸奖的在意。

叶沫带着笑，没理解扶夜这个心声的意义，只是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过了会，扶夜的声音才缓缓落下。

“你很聪慧，又有天赋，日后必然也会十分厉害。”

这话像是恭维的话，但谁人都知道，扶夜寻常不说这样的话，所以话语落下来时，就显得格外真诚。

骤然被夸，且还是被厉害的人肯定，叶沫方才还较为平缓的心情突然扬了下，面上的笑不自觉加大，双眸弯弯，眼中全是细碎的光。

……

“此次历练，是去往南边漳城岭一带，那边气候潮湿温暖，山水清秀，灵气充裕，格外适合动植物繁衍生长。”

荀苍坐在上首，缓缓宣布这次历练的事。

但亲传弟子的历练，并不像此前由宗门组织历练，当时说是危险重重，实际上天清岛上的妖兽如何危险，在监管之下也是自有定数的。

更别说还有长老守在上方，岛内长久无人，几乎没有暗藏的危险。

这次历练，要去的是货真价实的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