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 年 10 月,东北“剿总”总司令卫立煌来到彰武前线视察时,神情凝重地对我说:“眼看着锦州就要守不住了,我们西进兵团的处境非常危险。”
站在一旁的罗泽闿一脸不满,附和着说:“葫芦岛的部队正全力猛攻塔山,但你们的兵团却未能及时西进支援,这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我心中暗自思忖:“锦州显然已经无法守住,辽西兵团此时若贸然西进,无疑将陷入绝境。还是应该等待时机,观察局势变化再说。”
然而,我万万没有料到,这个被蒋介石派来的所谓“战地视察官”罗泽闿,竟然如此阴险狡诈!
罗泽闿一回到沈阳,便迫不及待地向蒋介石发出电报,诬陷我说我犹豫不决、行动迟缓,故意坐等锦州失陷。蒋介石得知此事后,怒不可遏,立即给我发来一封措辞严厉的电报,责令我必须争分夺秒地赶赴锦州,解除那里的围困。
收到电报后,我感到非常无奈和愤怒,但又无能为力。
我对我的下属们表示,蒋校长这样做就是要将我们这支主力兵团推向绝路,而我却无法改变这个局面。
于是,在 10 月 15 日,我率领的辽西兵团成功占领了新立屯,并抵达了黑山外围。接着,我下达命令给 71 军,要求他们做好进攻黑山的准备。
然而,71 军的军长向凤武以及其他主要军官对此深感不满,他们认为我把 71 军当作杂牌军队来使用,总是让他们冲锋陷阵,而新一军、新六军等主力部队则躲在后方保存实力。这种不公平的安排引起了他们的强烈抗议。
10 月 16 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我就收到了来自新六军暂编 62 师师长刘梓皋的一封紧急电报。电报的内容让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解放军竟然已经成功攻克了锦州!
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我深知不能再按照原计划西进了,必须立刻改变战略部署。就在这时,东北剿总的人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他们发现与锦州之间的电报联系突然中断,而东北“剿总”副总司令兼锦州指挥所主任范汉杰则下落不明。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蒋介石派来了杜聿明,命令他前往新民前线督战。
接到这个消息后,我立即带领着一众将领前往新民车站迎接他。当杜聿明到达车站后,他示意我上车单独面谈。
进入车厢后,我毫不犹豫地向他提出建议,认为辽西兵团应该尽快撤回,并前往营口待命。这样一来,如果战局出现不利变化,我们还可以通过海上通道逃离战场。
然而,杜聿明却告诉我说,蒋校长的意图是让辽西兵团和葫芦岛的东进兵团共同发动东西夹击,以夺回被解放军占领的锦州。
听到这个指示,我不禁皱起眉头。毕竟,当前的局势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我们需要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应对,而不是一味坚持既定计划。
视察完前线部队后,我陪同着杜聿明一同前往沈阳,去面见卫立煌。在这次会面中,我们讨论了当前局势,并试图找到一个解决办法。卫立煌同意撤军,然而,面对严峻的形势,卫立煌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究竟是将军队撤回沈阳,还是撤往营口。
如果辽西兵团撤往营口,那么沈阳的兵力将会变得极为空虚,难以抵御敌人的进攻,这意味着沈阳必将失守。而沈阳不仅是东北"剿总"司令部的所在地,更是国民党军在东北地区的重要战略据点。一旦失去沈阳,卫立煌深知自己必然会面临来自蒋介石的巨大压力和惩罚。因此,对于这个决策,他始终犹豫不决。
回到新民后,我从10月18日下午开始焦急地等待着撤退的命令,但一直等到20日下午,蒋介石才终于松口,允许我们撤退到营口或者沈阳。
与此同时,我所指挥的部队在攻打黑山时遭遇挫折,未能取得预期的进展。在这种情况下,我于10月25日无奈地下令兵团总撤退,但此时已经为时过晚。
通往营口的道路早已被解放军切断,我那十万精锐之师也随之陷入绝境,最终彻底断送了前途。
1948 年 10 月,东北“剿总”总司令卫立煌来到彰武前线视察时,神情凝重地对我说:“眼看着锦州就要守不住了,我们西进兵团的处境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