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鸣俊的脸色越发难堪,这哪里是曲徵桦错了,是他错了才是,他从未发现他错的如此离谱,不甘充斥着他的胸腔。
“俊儿,你该放下了。”曲徵桦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温鸣俊,轻声劝道。
看着自己从小养大的徒儿这般伤神,他也有些于心不忍。
“可。。。这十年的感情,岂能说放下便放得下?”温鸣俊哑声一笑,这仿佛是个天大的笑话,他从未想过他竟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但感情这种东西,付出很容易,收回却很难。
“师父。”温鸣俊跪在地上,垂着脑袋轻轻地开口,“徒儿想要出去历练一番。”
曲徵桦知道温鸣俊的想法,或许他真的不该再将这些徒儿们困在山上了:“好。”
等温鸣俊走出主殿,看到宁楹还在那里煮茶:“你师父都和你解释清楚了?”
“是。”温鸣俊缓缓对宁楹拱手,然后看着她那张与曲凝莜极为相似的脸微微愣了一下,“师娘,我准备出去历练。”
宁楹听闻,微微蹙眉:“何时出发?”
“我准备回去收拾行李,傍晚之前就走。”温鸣俊看了看天色,感觉时间能够赶得上。
“可你除夕才刚回来,这么急便又要出去历练?”
温鸣俊微微颔首:“我。。。”
“是因为莜儿?”宁楹见温鸣俊欲言又止,便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
温鸣俊抿了抿唇,轻点了一下头:“既然凝莜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那我也不好纠缠,为了减少不必要的误会,我还是离开比较好。”
“俊儿,你的想法不错,”宁楹戳中了温鸣俊的痛处,“但躲得了一时,你能躲过一世吗?”
“你应该和莜儿说清楚,难道你准备这辈子都要躲着莜儿了?”
温鸣俊紧紧握了握手,随后缓缓的松开,只是淡淡的给宁楹留下了一句知道了,然后行礼转身离去。
“唉,又是一个痴情的孩子。”宁楹看着温鸣俊远去的身影有些落寞,没忍住摇了摇头。
“这般感叹,是想起了谁啊?”曲徵桦从宁楹身后伸手抢过她刚煮好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宁楹一愣,又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只杯子:“除了许公子,那还有谁?”
想起许尚景对宋篱落的付出不比白奕少,宁楹顿时有些心酸,可惜他终究还是出现的比白奕晚了。
“也希望俊儿能够像许公子如今那般洒脱,能够选择放下,然后去寻找自己的真爱。”宁楹坐在石凳上抬头望向站在她身侧的曲徵桦,说出了对温鸣俊的祝福。
曲徵桦伸手拍了拍宁楹的肩膀,他又何尝不是这般想呢,他这徒儿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执着了,真不知这般是好还是坏。
温鸣俊最终还是听进去了宁楹的话,临走之时,准备再见曲凝莜一面。
曲凝莜如今没有住在若泽山,而是住在浮尘山上,温鸣俊御剑落在了曲凝莜的院门口,轻轻叩响了房门。
他来得时间正巧,白无鸢被曲徵桦喊去了,曲凝莜这个时间正在院落中修炼。
“进。”曲凝莜清脆的声音传出,让温鸣俊反而有些犹豫了。
温鸣俊的脸色越发难堪,这哪里是曲徵桦错了,是他错了才是,他从未发现他错的如此离谱,不甘充斥着他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