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那么多记者,晚点还有省里来的领导团要来厂里慰问。
万一被他们发现劳模刘梅被厂里无故开除了,追责下来,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他被厂里开除都算好的,要是被下放,被扣帽子,或者交给那群人,他就真的完了。
好不容易从乡下回来,他死都不想再去那鬼地方。
“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你自己惹出来的事,自己想办法。”
袁向天撒手就要走。
“爸,你不能走。”
“爸,你救救我,我不想下放。”
袁立章一个三十岁,一米八的好大儿眼圈一下红了,直接跪在地上哭了。
他是真的怕了。
乡下那地方不是人待的。
好不容易回来,他死都不会再去。
“现在知道怕了,之前不是挺威风的,还三转一响,彩礼600,婚礼还大操大办,呵,你在这边小日子过的挺威风的嘛。”
袁向天冷嗤。
“爸,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袁立章哭着求饶。
“那个刘梅呢。”
袁向天问。
“算了,问你个废物也没用,天天就知道顾着你那二两肉。”
袁向天一脚踹开袁立章。
“袁局,去哪?”
“刘家。”
袁向天拧了拧眉心。
军用官车远去。
“贱人,都是你害的。”
袁立章阴着脸,对着石巧一顿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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