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结果,在第二日的清晨摆在何丹青眼前。上诉吧,这次的庭审弱化了何丹青的存在,所以此次庭审,何丹青损失的也就是部分的独立版权所有,倒是Jet,被扒了一层皮下来。
未成年成了何丹青的免死金牌。
何丹青捂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判决书的复印件,果然得想想办法。
他的经济实力与老牌的TOP级的娱乐公司是没有可比性,对于何丹青来说,上升的渠道,他非想要,他可以想想办法,但是人脉和方向是一时半会间很难整合变现的资源。
虽然与Evan和Till的结交是偶然,但一次偶然不能让他戴上瑞典王室的珍珠浮雕冠冕,也不能帮他拿到大众的股份,必然的每个环节都有何丹青的变现设想。
何丹青在纽约,在美国的资源都不在娱乐圈里,他在玩一种别扭但纯粹的东西。
曲线救国或许累,但不会一点都没效果吧。
久违的,打开邮箱,他的大学导师把近期的热门课题附件发给了他,只是这位教授的例行公事,兴许何丹青心情好了能翻他牌子呢。
何丹青看眼缘选的教授,他的导师是第三代华裔,还会华语,也会回大陆探亲祭祖,但与大陆亲友的关系很疏远,有种力不从心的游离感。
邮件内容,基本的课题分支研究或是延续性的拓展开发,基本不感兴趣,何丹青单纯的很想要新且有趣的东西,对待严谨的学科也是这样。
写歌和学术研究有相似处,灵感归灵感,作品归作品。
何丹青手里有很多未完成便搁置的歌曲半成品,也不乏算到一半便搁置的公式。
这方面的未知性太强烈了,何丹青为了商业上成绩的突出,会迁就市场的需求,但数理公式是绝对的,不存在迁就和需求。
何丹青对自己的能力有评估,知道自己拿出一首好歌需要多久,哪怕作品不尽如人意,他还有可用的私藏。
但这时候转头去做学术研究,多少人一辈子攀登象牙塔,但连自己的位置在哪里都没想清楚。何丹青怕自己砸进去五年、十年后,黄花菜都凉了,还没有拿到收益。
何丹青一路走来都很顺心,要他去面对未知,得有人推他一把。
学术研究,用作兴趣,他可以玩玩,用作变现,必须要达成的手段,何丹青没有信心。
学术研究得真诚,何丹青如果开始就抱着变现的心态进入那个圈子里,倒不如直接给自己判个死刑,何丹青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