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仁当年走的就是这个路子。
而无法成为庶吉士的人,只能算是进士及第,也不过是任职个县令。
可能一辈子都不见得进京为官。
大康的读书人也是内卷的厉害,读了一辈子书,读到垂垂老矣都不一定能考得上举人。
等考上了,还要跟那些世家贵族去抢几个为数不多的名额。
这样下来,其实能真正做官的人很少,能成为有用的官员更少。
关宁觉得这种制度有问题,升迁不明。
那些好不容易中举的人做了县令,可能他一辈子就在那个位置,已经没有盼头,又怎么愿意勤政为民?
再说在京的各部衙高官,都没有地方主政经验,又怎么能真正做到体察民情?
致理之遣,莫急于安民生,安民之要,惟在核吏治。
关宁陷入沉思。
安民,治理的前提,就是核吏治。
新朝新政,这一步就从吏治开始!
正在他思绪间,卢照龄开口道:“国子监祭酒祝淼昨夜找到了臣,他请臣为陛下您传话,新朝建立,正值用人之际,而国子监众学子,则是可用之人。”
“国子监?”
关宁微微一怔,这几日忙碌,他倒是忘了还有国子监。
之前他也曾在国子监学过,对其也有了解,说是贵族之学并无差错。
其内生源平民跟贵族的比例大约为二八,这也是实际国情。
但不得不承认,国子监确实是大康学术开明之地,那里有各种专业阁舍,教授繁杂,学明义理。
是可用之人。
“只是……”
卢照龄犹豫道:“您在登基之前曾对世家贵族多有清算,并因言论之事,抓了不少人,其中不乏国子监学子,因而他们对您有些抵制,可能不愿意出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