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俊倒是很自在淡定,他没有少来这种地方,穿着高级白衬衫,手提公文包,笔直的站在那里。
南依梦知道邹以柯心里有自责和难过,拉着他的手,“没事,没事,出来了就好!”
邹以柯手心里都是汗,此时,监狱的重重的封闭式铁门缓缓的打开了。
一个消瘦的大高个,缓慢的走了出来。
这太瘦了,可以用骨瘦如柴来形容,头发是犯人的标准光头,眼神很空洞无神,整个人很是萎靡颓废,一身监狱服。
很难想象眼前人是那个曾经最厉害的狙击手!
邹以柯眼眶红了,手快速的松开了南依梦的手,又握成了拳头,手上的青筋凸起。
握了几秒,他又松开了,调整好情绪,快速跑上前,抱住了刘勇志,他想说话,但喉咙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他抱了抱他,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最后,终于说出一句,“我们回家!”
他知道勇志听不见,他也知道勇志知道他的意思。
勇志缓慢的抬了抬眼皮,缓慢的点头。
这一幕,邹以柯终于忍不住,眼眶湿了,他抬头看天,让眼泪尽量别流出来。
南依梦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落泪,这是受了多大的折磨,把人折磨成这样了!
他拉着勇志上车,南依梦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她刚刚看见勇志还穿着监狱服,就上车把邹以柯的T恤和沙滩裤拿了下来。
“邹以柯,这个给你战友换上。”
邹以柯明白她的意思,接过袋子,“谢谢!”
南依梦摇头。
邹以柯把衣服递给勇志,打手势告诉他把衣服换了。
勇志换衣服,几人在车外等候。
方俊一脸严肃,“刘勇志患上了重度抑郁症,我去见了他的监狱长,他告诉我,刘勇志刚进来的时候,因为耳朵失聪,经常被人欺负。
他们发现之后,又给他安排了单独的房间,这样好多了。
但他失去了活下去的意志,终日郁郁寡欢,吃的很少,有时候甚至不吃。
他们发现之后,只有强迫他吃。
他们经常发现他夜里不睡觉,眼神呆呆的看向天花板!”
邹以柯听后,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椰子树上,手背立马出血了!
南依梦立马拉住他,劝慰,“你干嘛?理智些!勇志现在出来了就有希望!”
方俊也拉住他,批评道,“你小子还不如一个小丫头,关键时候,怎么,你要自残!